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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所有人都擔心事情會鬧得不可收拾時,魏皇先收斂了怒氣,訕訕道,「既然皇叔這麼說,那便如此吧。」言罷,舉起身前案桌上的酒盞,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細珠兒忙欠身又替魏皇斟滿了一盞,玉手捧著遞到魏皇的嘴邊,「奴家服侍陛下滿飲此盞。」
魏皇被細珠兒遮擋住的雙眼,如出鞘的寶劍般,凌厲地掃向細珠兒,驚得她的手一抖,卻立刻就被魏皇握住。
魏皇就著她的手喝光了的盞中酒,接著哈哈大笑,「哈哈,好酒!果然酒還是要有美人兒相伴,才更香!」
座下眾人忙朗笑著附和,可心裡想的都是,新魏皇果然只是個傀儡。
第六十四章 、故人重逢
子墨出使的事,拓跋破軍是一早就知道的。只是為了避嫌,沒有私下見面。今夜他見子墨突兀地與魏皇搶女人,便知其中必有緣故。
他雖與子墨交往不深,但也心知子墨除了邀雨外便心無旁騖。如今為了個舞姬與魏皇正面衝突,實非子墨的行事作風。再一看那舞姬的身形,拓跋破軍才恍然大悟,也顧不得冒犯之嫌,趕緊站出來說話。
邀雨見子墨要了她,就毫不猶豫地要走過去。怎知才邁了一步,便被巴拉暗中拉住了。巴拉拱手作揖道,「她是,奴婢。身份低,坐不得。」
夏朝主使趕忙打圓場,「巴拉,仇池節度使大人既然要了她,那就是她的造化。你不要再多說了。」
邀雨怕巴拉誤會,趕緊壓低了聲音道,「放心,沒事。」說完便翩翩蓮步走到子墨身邊落座。
見邀雨走了過來,子墨才暗暗對拓跋破軍點點頭,以示謝意,拓跋破軍卻全當沒看見,只低頭喝酒。
子墨又看了一眼邀雨,小聲怒道,「怎麼穿這麼少!」
邀雨一樂,心想自己假扮的是舞姬,不妖媚點怎麼行?
再低頭看看自己,雖然剛才圍了件斗篷,可依舊隱約可見她的金縷舞衣。細碎的裙邊才過膝頭,手臂、腰背都露在外頭,腳上也沒穿鞋子,只繫了串鈴鐺。放在平日裡,可以算得上一絲不掛了。
子墨不知從哪兒拽了張毯子出來,直接蓋在邀雨身上。邀雨見了忍不住打趣,「節度使大人不是該被我的美色吸引嗎?怎麼把我蓋得像熊一樣。」
子墨一個眼風掃過去,「貧嘴。」
邀雨一點兒也不怕子墨兇,分別多日的重逢讓她心情大好,忍不住要同子墨分享她的喜事,「我找到師弟了。」
子墨不解,「什麼師弟?」
邀雨卻忽然想到,「說起來,我先拜師,然後你才拜的。你也是我師弟。那巴拉就是小師弟了?」
「巴拉?」子墨眼光掃向方才阻攔了邀雨的那個男人。方才夏朝的主使好像喚他巴拉……
邀雨自然沒看見子墨同巴拉眼神交匯時的電光火石,她只一心敘述自己這一路的所見所聞,恨不得把自己每日吃了幾碗飯都告訴子墨。
魏皇瞄見子墨和邀雨咬耳朵,心裡百般不順。受了一輪敬酒,就推說不勝酒力,拉著細珠兒離了席。
細珠兒臨走時依舊不死心地望了巴拉一眼,卻見他只看向邀雨。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何公子會突然讓自己上臺。搶了邀雨的風頭,卻不是真的為了引起魏皇的注意。
細珠兒認命般低頭苦笑,只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公子啊……你又會是誰人的落花呢?
魏皇一走,其他人鬧了會兒也就散了。
邀雨跟著子墨出了宮,正打算上馬車去驛館,卻被身後一人叫住。
邀雨回頭去看,是個官家的婦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鬟,仔細看了看,卻是不認得。
婦人走上前低語道,「奴家是拓跋將軍府上的,想請女郎借一步說話。」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