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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紈見她頂著兩道真氣衝過來還分毫未損,一時以為是徐清翊先出手為她結了層護體法障,這才鬆了口氣,卻沒注意,徐清翊也皺眉審視少女一眼,隨後目光極快的在他身上做了半秒的停留。
嫦姝不懂他二人此時的心思與自己有關,只想著讓他們兩莫要出手相鬥,於是摸了摸耳朵尖兒,像是不經意地挪到她師尊和五師叔中間,用小小的腦袋頂著兩道兇怒的目光,語氣儘量平穩道:「這幾日弟子去城中打聽過了,據說那兩位失蹤的公子,都有過一段餘桃韻事,二者皆因地位懸殊,族門不允被拆散收尾,鬧得死去活來的。」
蘇紈想到那迎親隊伍,眉頭一皺:「既然死去活來,又怎會娶親?」
「五師叔問得好,就在兩家為這事焦頭爛額之時,城主大人特地去幫著規勸過那兩位公子。」
「他一勸那兩人就不尋死覓活了?」
「嗯,他一勸就好了。」
「一個死病秧子還挺能多管閒事。」
蘇紈冷哼一聲。
大抵是聽出他意有所指,徐清翊神色驟變,冷冷剜他一眼。
他目光幽沉地回視,剎那間又是風起雲湧之象。
嫦姝只覺得頭皮發麻,咬著牙拼命往上踮了踮腳:「對了,方才西街又出事了,是那祈家書生不知為何非要挑這風口浪尖的時候辦親事,果不其然也被那紅鬼擄走了,聽說當時有好些道人都在場,卻還是讓它逃了。」
「不奇怪,它背後有同仁指使。」
「同仁?怎麼會有道者與惡鬼為伍!對了,五師叔是如何知道的?」
「自然是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徐清翊聞言淡淡瞄他一眼,末了又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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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燭火輕晃,在窗欞上映出少年端坐的影子。
炎火真氣渡入到獨角火牛體內,驅散險些要了它命的寒氣,使它的氣脈看上去總算平穩了些,身體也不跟著抖了。
「多謝師尊出手相救。」
陸杳規規矩矩地拱手,仰頭望著面如冠玉的青年。
「你真是蠢斃了。」
蘇紈毫不客氣地斥責他一句,眼珠黑滲滲的,厲色駭人。
見他生氣了,陸杳低下腦袋跪在地上,不安地用手指頭絞緊了衣擺,悶聲道:「是我給師尊惹麻煩了,我,我知道錯了,我會聽話的,師尊要怎麼罰我都行……」
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他一眼,可憐兮兮道:「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掃到這傢伙面頰上的傷痕以及血淋淋的右臂,蘇紈眉頭皺了起來:「你是嫌給我惹得麻煩不夠多?」
「我……」
陸杳的心沉到谷底,好像整個人突然摔到一望無際的黑暗裡,身體裡的骨頭碎成一段一段的,他囁嚅著沒有血色的唇,「我,我知道,我以後不會了,師尊再信我一次,行嗎……」
「我沒有不信你,也沒有要趕你走。」
看著少年縮成小小的一團,身形微微發抖,他嘆了口氣。
這些話讓跪在地上的人彷彿抓住什麼希望似的,迅速抬起一雙失神落魄的眼。
「說你蠢,是因為你連自己錯在何處都不知道。」
他盯著少年那雙略顯疑惑的眼眸,負手走到窗前,緩緩道,「為隱藏身份而不顧性命,是大錯。」
「師,師尊……」
陸杳沒有料到他師尊會這樣說,他一直以為師尊氣得是自己隱藏得不夠好,被鶴懸真君發現了端倪,且他為救獨角火牛那時,的確是動了恢復真身的心思。
「阿杳,你惹得麻煩我都能解決。」
蘇紈側過身,衣衫輕晃,「可你若是死了,我就沒辦法了。」
他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