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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知道你死的時候,我真是難過得三天都吃不下竹子。」吞吞一邊說著一邊又咯嘣咯嘣地咬了兩口紫竹,「但是我總覺得你沒那麼容易死,你是有大氣運之人。」
徐慢慢挨著吞吞坐著,伸手搭在她肩上,另一隻手揉了揉她圓滾滾的肚子,笑著說道:「我看你也沒讓自己餓著啊,血宗想抓你,你好像也一點都不擔心。」
吞吞拍開她的手,嘟嘟囔囔道:「我可擔心了,所以趁現在多吃點竹子,不然被抓去了,他們應該不會給我紫竹吃了吧。」
「這是應該擔心的事嗎……」徐慢慢失笑道,「算了,有那麼多人保護你呢,確實輪不到你擔心自己的安危。吞吞,我來這是有件事想問你。你活得夠久,有沒有聽過魂宗這個宗門?」
吞吞歪著腦袋想了許久,才道:「好像在哪聽過。」
徐慢慢眼睛一亮,道:「你幾千年沒離開過天都了,除了在天都,還能在哪聽過。」
「對哦。」吞吞點點頭,「那就是在天都聽過的,應該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不然我就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慢慢,你問這個做什麼?」
徐慢慢道:「我重生的這具肉身會運轉一種功法,能直接修煉元神,元神凝實遠勝其他修士。琅音仙尊說,這可能是魂宗的修煉之法。但是我對這功法的修煉不完全瞭解,一旦修行便會元神出竅,不能回到軀殼之中,除非肉身受到威脅,所以我想找到完整的修煉之法,也摸清楚這原身的來歷。」
吞吞想了想:「我待在神農廟有兩三千年沒出去過了,如果我有聽過,應該也是聽侍衛提過吧。其實天都城裡的事,你直接問晏遮就好了,他看的書最多,訊息也最靈通。」
「晏遮?」徐慢慢晃神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是誰,「承煊帝?」
吞吞點點頭:「對啊,他把天祿宮的書都快看完了,又是大興宮的主人,知道的可比我多了。」
徐慢慢道:「我昨夜去天祿宮查閱典籍的時候,有碰到他。他還跟我講過墨王府滅門慘案,發生在四百多年前了,你有印象嗎?」
四百多年,對吞吞來說並不算久遠,她略一回想,便想起來了。
「有點印象,這樣的事在天都城可不多見,那天晚上引起了不小的騷動,聽說兇手是半步法相,而且用了類似天魔解體的禁法,以透支元壽為代價換取一刻法相的威能,殺了許多修士殺出重圍,那樣子就算逃出去了,也絕對是活不成的。」吞吞說道。
吞吞的說辭補充了天祿宮記載的空缺,徐慢慢沉吟片刻,問道:「你見過兇手嗎,她長什麼樣,用的什麼功法,是血宗的人嗎?」
吞吞緩緩道:「我也只是從神農廟的守衛口中聽說,後來那些守衛都被調走了。」
徐慢慢心下一沉:「被滅口了……」
「滅口?」吞吞呆了一下,「為什麼呢?」
「自然是為了不讓人知道真相。」徐慢慢摩挲下巴,微微一笑,「那我就更好奇了,墨王府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你覺得墨王府的事和魂宗有關嗎?」吞吞問道。
「不一定,只是有很大疑點。」徐慢慢道,「就我探到的訊息,血尊會在天都有所動作,那麼血宗必然在天都有部署,墨王府這個案子疑點重重,若不是血宗所為,那麼極有可能牽涉到另一個大宗門。現在我們沒有頭緒,便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徐慢慢決定趁著白天去墨王府打探一番,但是卻在街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黎卻一臉行色匆匆又鬼鬼祟祟地隱入人群之中,引起了徐慢慢的懷疑,她不動聲色地尾隨上去,卻見黎卻東張西望,好像擔心被人追殺一般。
有什麼人敢在天都城對帝鸞少主下手?
徐慢慢心中生疑,跟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