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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音淡淡一笑道:「無礙。」
「都流血了,還叫無礙!」徐慢慢的聲音陡然重了三分,低喝道,「脫下衣服。」
琅音微微一怔,對上徐慢慢隱含著憂色與心疼的眼眸,不禁心中酸軟。慢慢在他面前向來是乖巧恭順的,何曾如此強勢霸道過……但他心中竟有一絲隱秘的竊喜。
琅音背過身去,解開了腰帶,任由衣衫自肩頭滑落,露出堅實寬闊的肩背。徐慢慢撩起墨黑長髮,看到被他執意遮掩的傷口,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原本如白玉一般瑩潤結實的肌理之上遍佈著猙獰的痕跡,有烈火灼燒的焦黑傷痕,雷霆鞭擊的狹長裂痕,霜劍洞穿的凝結血洞……
徐慢慢眼眶發紅,哽咽道:「你又騙我,這怎麼能叫無礙!」
在時空靜止的那一刻,他把她緊緊護在懷裡,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獨自承受了所有的風刀霜劍,卻不讓她知曉半分。
徐慢慢忍著心頭痠痛,取出愈靈生肌膏,以指腹蘸取乳白的藥膏,小心翼翼地覆在傷口之上。
琅音感覺到肩背上灼痛之處驟然覆上涼意,溫軟的指腹極盡溫柔地拂過他的傷處,他不禁渾身繃緊,呼吸一窒。
藥不自醫,他的血能治別人的病,卻不能治癒自身,只是恢復會比別人快一些。他也能忍痛,便放任傷勢不理會,此刻在仙藥的作用下,撕裂的傷口才真正開始生肌癒合,疼痛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酥麻的癢意,像是被她的指尖輕輕撓過心尖。
「慢慢……」琅音的聲音輕如一聲嘆息。
徐慢慢全神貫注地幫他療愈傷勢,眼看著滲血的傷口在靈力的作用下一點點癒合,只是仍留下了淺色的傷疤,需要更多的時間去修復。
「你不該瞞著我的。」徐慢慢的聲音輕顫,溫熱的鼻息拂過琅音的肩胛,若有若無地吹開了他頸側的花。
琅音心頭一緊,啞聲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讓你擔憂,過幾天便好了。」
「但是我有權利知道。」徐慢慢加重了語氣,聲音卻有一絲哽咽,「我應該知道,你為我付出了什麼……」
而不是被蒙在鼓裡,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保護。他從昨日到現在,便一心一意陪在她身邊,為她擔憂,為她奔走,甚至為了她去救敖修,置自身傷勢渾然不顧……
「瀲月冠中的三瓣心花,四夷門中兩百年的等候,你為我做的這許多事,我到死後方知。你……讓我欠了你太多。」
琅音一怔,眼神微微閃爍:「三瓣心花……你如何得知?」
「我看到過你的回憶,看到你在戲樓聽了多日的戲曲,知道你為一人輾轉反側,心慌意亂,也看到了你分出三瓣心花,鍛造了瀲月冠。那時我才想起離開師門之日,你贈我瀲月冠時所說的『定情之物』……此前我從未想過仙尊是以道侶之心待我,我只道那是長輩所贈……」
琅音輕笑一聲,聲音既輕且涼,似秋風蕭索:「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你,你也誤會了我。我又何嘗不是在你離開之後才明白了一切,自始至終都是我自己一個人的心動。慢慢,你生來心軟,只有別人負你,你從不負人,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欠我什麼。若你對我只有愧疚虧欠……」
徐慢慢提起琅音的衣衫為他披上,雙手順勢從背後環住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傷處,側著臉枕在他的肩上,看著頸側雪白肌膚上開得正艷的花瓣,她心中一動,輕輕靠過去,將唇貼在了花瓣之上。
琅音頓時身子一僵,徐慢慢的聲音低低的從肩上傳來,伴隨著溫熱的氣息送入他耳中,
「若只是愧疚,我不會這麼做。」
輕輕的一吻,一觸即離,滾燙的感覺卻揮之不去,讓那瓣芙蓉顯得更加艷麗多情。
徐慢慢臉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