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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勺子幾乎被她捏到變形，一個嘲諷的聲音再度響起：&ldo;你愧疚個屁，被叫幾聲姐姐就真的想替別人傷心呢?&rdo;

29號的餐盤已經快吃乾淨了，他咬著勺子，似乎是很看不慣姜雪這種軟弱的行為。

&ldo;你這是在安慰我?&rdo;姜雪覺得他這個性格真的讓人覺得似曾相識。

&ldo;誰安慰你了!就是看到你這張喪氣臉不舒服!&rdo;

姜雪眨眨眼睛，好奇道：&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29號炸毛般聳起的肩膀又落下了。

&ldo;我沒有名字，&rdo;他吃完最後一口難吃的早餐，聲音變得有些低沉，&ldo;這裡只有你有名字。&rdo;

&ldo;小美姐姐你忘了嗎，我們在成年之前都不會有名字的。&rdo;

小胖墩今天看上去瘦了一點了，他指了指已經走遠的29號：&ldo;我們都是還沒有成熟過的羊，只有成熟的羊才能又名字。&rdo;

用羊來稱呼自己，姜雪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了，她只好再三提醒自己，她現在還打不過這批智慧守衛，她得忍住。

但這種成年後還能變回小女孩的說法，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ldo;如果能力被收割，我們會變小嗎?&rdo;

&ldo;當然啦，小美姐姐。&rdo;12號晃晃小腳丫，笑得很純良，&ldo;你不是已經被收割很多次了嘛?&rdo;

12號的話讓姜雪很不舒服，很快，廣播又帶來了新通知。

&ldo;能力測試大廳集合，所有人按編號進實驗室。&rdo;

&ldo;重複一邊，全體去能力測試大廳集合……&rdo;

姜雪注意到，不少孩子聽到這個要求都稍微鬆了一口氣，但12號和29號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12號那個小胖墩幾乎是一副隨時要吐的表情。

看來不同人的測試內容應該會不同。

穿過彎彎繞繞的金屬走廊，她被機器人帶進了一間類似於病房的地方。

&ldo;151號你在幹什麼，進左邊的房間。&rdo;

姜雪收回自己看29號的目光，那個小屁孩去了她隔壁。

被ai催促著走進房間之後，她看見了無數巨型的溶液罐，淡淡的綠光打在罐子邊上，讓這裡看著更像是一間標本室。

姜雪上過醫學解剖課，她知道這裡面泡著都是人類，至少曾經是人。

越往後走，罐子裡面的東西越可怕，有的和樹融為一體，有的變成了塔洛星人那種半人半獸的模樣，有的直接是擁有了多種動物特徵。

姜雪進門之前，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這裡一切，都是她經歷過的，比如門後面，有一隻已經完全異化的怪物在等她。

手腕上的金屬環又開始震動，她知道這是監控的人在警告她不要消極怠工。

她推開門，黑色的房間裡沒有燈，但姜雪已經聞到了一股熟悉又噁心的味道。

身後的門被關上，她聽見了廣播裡面的聲音。

&ldo;你昨天吸收了7個單位的能量，今天必須拿下這隻a級異種，不然你知道後果的。&rdo;

旁邊的實驗員也有些不解：&ldo;她的能量級別，昨天才剛剛到a級，現在就和a級異種對峙風險會不會太大了點。&rdo;

一直捏著懲罰許可權的那位開口了：&ldo;你懂什麼，她之前a級的時候，就是靠吞噬同級的異種才進化的，要不是上面的人想要蟲核要得太急了，我們光是餵都能餵出來一個s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