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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到這兒，戚無深其實又有一點愧疚。

雖然他確實在努力控制力道，可是後來他還是沒忍住，被本能驅使去追求更快更遠更強。

少年深知，他是在幫師尊、解決師尊的生理問題，不應該逾越。但畢竟是那種事，他也不能像端茶倒水那般，淡定地不帶自己情緒地進行下去。

所以他能做的是，也僅僅是事後彌補。

&ldo;師尊，您的孩子沒事兒吧?&rdo;少年如此說道，他記得書上說，孕早期胎象不穩，最好要少走那種事兒。

&ldo;嗯?&rdo;宗悟視線輕瞥，不知道戚無深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他根本沒有想跟任何人，尤其是小徒弟，討論孩子事情的想法。

戚無深又深深淺淺問了幾句，終於搞清楚了眼前的情況。

‐‐原來，師尊之所以要找白白，是白白可以透過檢查血液的法子，弄清楚，他現在為何不能使用靈力。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

要找白白的話，得先使用靈力。

但是，使用靈力又得先找到白白。

於是乎，問題的因果相連，似乎陷入了死結，根本無從解開。

又頓了片刻，少年提議道：&ldo;師尊，我們剛才在戲臺那邊發現那邪物之後，我叫了小雞去聯絡那位冥河幽府的記策仙君。那位記策仙君定然是可以使用靈力的，不妨我們先去小雞那邊看看結果?&rdo;

聞言，宗悟點點頭，二人移步朝嵇盛那邊進發。

‐‐

宅子某處，嵇盛的房間外。

小竹抱著孩子，一臉糾結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面前的九脊歇山頂屋，門窗緊閉，明明是白天屋裡卻黑咕隆咚的，不僅如此，門和窗的縫隙，還源源不斷地冒出灰白色的煙霧，就像是要炸了一樣。

門外，小竹用之前準備好的布，簡單給小孩做了個口罩，又略帶擔憂地朝屋裡喊道&ldo;小仙君，您這是什麼味兒啊?別、別把房子燒了。&rdo;

然而，沒有人回復。

就在這時，戚無深和宗悟並肩從院外走來。

&ldo;你這是求雨呢吧?&rdo;戚無深雙手開啟門。

原本就濃的煙霧滾動著朝他撲來，少年的第一反應卻是用衣袖去掩身邊人的口鼻。

&ldo;師尊，這味兒嗆，您在外面等。&rdo;

宗悟未語，輕輕扔出一張符紙，黃符觸碰煙霧，起了雷電一般的閃亮裂紋，片刻，散出的煙霧順著飄來的方向再次聚攏。

不多時，整個房間中的煙霧都被黃符限制，形成一個巴掌大小的煙球。

戚無深和宗悟走進房間裡，只見嵇盛正靠在桌邊，咳嗽得厲害，赫然是被那煙燻的。

&ldo;咳咳咳，這一根香都快燃完了，怎麼還不見記策仙君的人影啊?&rdo;

嵇盛手上握著拇指長短的一小節夕縈香，臉上的表情除了困惑，還有痛苦。

宗悟蓮步輕移，走到嵇盛面前，俯身「截獲」那一小段夕縈香收在腰間口袋。

又道：&ldo;夕縈香不是這麼用的。&rdo;

嵇盛抓抓腦袋，朝宗悟恭敬地道了聲「尊君」。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會用這香，畢竟他出下界任務的次數本來就極其地少，就算是出這種任務，也會被無數嵇遠派來的人包圍保護，和九重天上聯絡這種小事，根本輪不到他這兒。

也正因如此，記策仙君把這香給他的時候，說得輕鬆，讓他以為這東西的用法就是直接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