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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怔了一下，突然背過了身。

由於程亦安一直看著她，所以留意到了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芸芸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非常難過的表情。

……她剛剛說的話有這麼傷人嗎?現在的高中生這麼脆弱?

還沒等程亦安糾結完，芸芸已經重新轉過了身。她吸了一下鼻子，竭力使自己的聲線保持正常：&ldo;我想好了，亦安姐。我還是想跟你一起。我一個人的話，逃命什麼的肯定不行。&rdo;

&ldo;發生啥了?你們怎麼也站在原地不動?&rdo;此時，在一旁耐著性子觀察了好久的李嚴終於忍不住了。

他和尹嬸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情況。他們也不敢出聲，但等了好久那兩人都沒動作，還和空氣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ldo;謝謝&rdo;?

見鬼了，她們還能和那些瘋學生說&ldo;謝謝&rdo;?

程亦安剛想開口，但一想到之前自己對話時眼前會出現黑影就閉上了嘴，用手做了個&ldo;ok&rdo;的動作示意，然後揮了揮手讓李嚴他們按照計劃行事。

是的，計劃。

凌晨從洗衣房回去宿管室之後，他們發現了另一件事：

之前擺在桌上的所有紙質資料全都消失不見了。

程亦安和李嚴被吵醒時關注點全在外頭的怪異聲音上，當時也沒有注意那些紙不見了。後來問芸芸和尹嬸也都說沒發現。

&ldo;是不是被人偷了啊?亦安姐說過好像還有一個人。&rdo;芸芸提出猜測。

&ldo;什麼?還有一個?&rdo;李嚴是第一回 聽說，面露驚訝：&ldo;之前我們那麼大動靜，那人也不出來和我們匯合下?想什麼呢?&rdo;

&ldo;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亦安姐看到的，我沒有看到。&rdo;芸芸低聲道。

幾人看向了程亦安，她摸了摸下巴，望著空蕩蕩的桌面突然開口：&ldo;有沒有可能不是被偷了，是被&l;消除&r;了?在午夜零點的時候。&rdo;

眾人愣了下。

程亦安繼續說：&ldo;因為除了紙質資料，裝紙質資料的那些塑膠檔案盒也不見了。那些盒子疊起來有兩人多高吧，一個人肯定搬不走。所以我想，是不是被&l;消除&r;了。&rdo;

李嚴不明白：&ldo;我們都看過了，消除有啥用啊?&rdo;

程亦安沉默了一下，嘆了氣：&ldo;我現在是想，是不是所有資料都沒有了。我原本是打算在十二點鈴響前，去教學樓的教務處看看的。&rdo;

芸芸恍然大悟：&ldo;姐姐真聰明!教務處東西肯定很多!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就老喜歡沒收東西，那裡應該也會有學生家庭資料什麼的呃，可現在，沒了?&rdo;

&ldo;可我們昨晚上宿管室的資料都在啊，難不成這資料只有第一天能看啊?&rdo;尹嬸露出後悔的表情，&ldo;早知道昨晚上就應該讓李大哥去教學樓拿資料了。&rdo;

聽見這話，程亦安轉頭看了她一眼：&ldo;晚上行動說不定有危險。&rdo;

&ldo;而且我覺得這資料，不可能只有第一天能看。最有可能的是鈴響之後，或者是兩次鈴響之後才會出現。&rdo;

後來第二天早上幾人去了教務處，果然那邊空空如也，書架乾淨得連灰塵都沒有。

如此一來，已知一天內會在十二點和十六點鈴響兩次。他們不能每次所有人都被鈴響影響到，必須要有人去教務處找線索。

可鈴響一定會選擇一個人。昨天李嚴就說她們三個肯定無法獨自過這個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