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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哦。&rdo;喬子柳應道，&ldo;那我到時候和王老師他們一塊。&rdo;

陸尚元摸出了大衣兜裡銀質的打火機，搗鼓了一陣才看看點燃了火。

沒辦法，從陸家宵身上順來的，他暫且還用不習慣。

這不是上次陸老闆請吃烤魚，他只得拿走點兒東西以表感謝嘛。

陸尚元撥出一口致癌的氣息，想起那家店的烤魚滋味重麻輕辣，恰好符合他多年刁鑽的口味。

&ldo;說實話，我要早點發現你家烤魚店，我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不吃烤魚了。雲山縣就沒有一家做魚做得讓我滿意的。&rdo;

&ldo;因為人家的口味都沒你那麼奇怪。&rdo;

&ldo;那你這店還不是沒有因為口味奇怪而倒閉，證明這縣裡跟我口味差不多的人海了去。&rdo;

&ldo;你還真別說，我之前虧損過兩年，到現在才勉強賺回來點兒。&rdo;

&ldo;嗯，那肯定是因為你位置太偏僻了，我可是閉著眼睛都能從雲山縣城走到對面長江大橋的人，你說你這店開了三四年，我都還一直不知道……陸老闆是不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啊?&rdo;

&ldo;被你知道了，我才要好好反省。誰想得到，楊聲那孩子這麼倒黴成了你的學生。&rdo;

&ldo;嘿，我告訴你，那孩子在我的教導下，現在一直是年級前五十。別說得像我誤人子弟一樣!&rdo;

&ldo;生氣啦?&rdo;

&ldo;呵，要生你的氣，我早就在七星公墓裡躺著了，壓根沒命在你跟前吃烤魚。&rdo;

&ldo;你變了許多。&rdo;

陸家宵開了罐冰啤酒，推到陸尚元跟前，有點討好的意思。

陸尚元挑了挑眉。

那時候尚在秋季，夜裡風涼但不掃人興致。

他們坐在&ldo;一支雲&rdo;二樓天台，臨江的位置上;抬眼便是蒼穹與群山連綿。

&ldo;我不喝這牌子的酒了。&rdo;陸尚元繼續用筷子挑著魚肉吃，只堪堪掃了眼啤酒罐子，&ldo;沒想到現在還有的賣。&rdo;

&ldo;我這兩年……一直有進貨。&rdo;陸家宵促狹地笑笑，&ldo;你不喝，那我下樓給你拿新的。&rdo;

&ldo;別麻煩了，就這個。&rdo;陸尚元按住啤酒罐子，那一瞬間也彷彿按住了對麵人的肩膀，使他呼吸都急促，動彈不得。

&ldo;你不問問，我為什麼不喝這牌子的酒了?&rdo;

&ldo;我大概猜得到。&rdo;陸家宵沒有順著他的話頭答，而是抬了筷子把更多的魚肉往他那邊撥。

好一陣，他進行的動作就是撥魚肉開啤酒，壓根沒自己動筷子。

陸尚元卻也吃得心安理得，沒招呼人家吃，也沒招呼人家喝，就自己挑肥揀瘦，將一整條魚挑了個七七又八八。

是現殺的鱸魚，刺兒少肉鮮，麻辣味的配比又正好卡在他挑嘴的點，陸尚元還是很給面子地喝下口冰啤酒順嗓子，說著：&ldo;多謝款待。&rdo;

陸家宵面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說：&ldo;這頓一百八。&rdo;

陸尚元捏扁了啤酒罐：&ldo;敢情你不是因為愧疚才請我吃飯的啊!&rdo;

便是一激就炸毛，完全沒有方才挑肥揀瘦時從容不迫的樣兒。

陸家宵複雜的神色裡又摻雜了一絲絲笑意，但說話時又扭捏如青春期的姑娘：&ldo;就…&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