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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有把握不讓旁人知道，那……

等等!

姜窈猛地回頭看裴珏，他剛才說無人知道他回府，說要與她說完話再去給喬氏請安。

那豈不是說，他回京後，除了進宮覲見皇帝，見的第一個人是她?

姜窈的芙蓉面紅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語無倫次地道：&ldo;您，您要跟我說什麼?&rdo;

她退幾步，裴珏便緊跟幾步，好整以暇地問她：&ldo;你這麼緊張做什麼?&rdo;

姜窈頓時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她能不緊張嗎?裴珏回京，見的第一個人是她，這還不足以讓她緊張嗎?

她既不語，裴珏只能繼續開口了：&ldo;剛才讓你跟我去茶樓，為何不去?跑得比兔子還快。&rdo;

裴珏的尾音帶著笑，姜窈聽出了幾分愉悅。

她不知道裴珏在高興什麼，結結巴巴地把方才的說辭搬了出來。

這話不足以取信裴珏，但他也沒再糾纏此事，只坐在了旁邊的圈椅上。

他問：&ldo;你要給小六挑生辰禮，挑了什麼?&rdo;

兩人離得遠了些，姜窈那抹心慌意亂也漸漸平復了。

她心道，她才剛出門，先是看到了姜嬌，然後又碰上裴珏，裴闕的生辰禮壓根兒沒挑。

只不知為何，她看著裴珏，竟脫口而出：&ldo;挑了髮簪。&rdo;

裴珏的臉色變了。

他倏地站了起來，板著臉問：&ldo;你說你挑了什麼?&rdo;

他看起來有些生氣，姜窈的心情倒是好了起來，利落地答他：&ldo;髮簪啊。之前給您挑過一支，還算有經驗，便想著也送他這個。&rdo;

裴珏這次是真的氣笑了，他朝姜窈攤開手，道：&ldo;拿出來。&rdo;

姜窈懂了，裴珏這是想讓她把送給裴闕的髮簪拿出來。

可這本就是她腦子一熱才說的，她哪裡拿得出什麼髮簪?

姜窈眼神飄忽，扯了慌：&ldo;市面上的髮簪太俗氣了，我便打算定做一支。&rdo;

她語畢，裴珏臉色更難看了。

他語氣不善地道：&ldo;市面上的俗氣，你便替他定做一支。你莫不是忘了，你曾送我髮簪，莫非我只配那等俗氣之物?&rdo;

姜窈這才知道她失言了。

她說那話，本就是想找個藉口搪塞裴珏，哪知道這話又說錯了。

姜窈也不知道裴珏是怎麼了，怎麼變得如此斤斤計較起來。

若換作從前，他聽了她這話，只怕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

姜窈有些無措。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rdo;

小姑娘軟軟的語氣，也讓裴珏的心軟了，開始後悔剛才板著臉跟她說話。

他不由有些自嘲，竟然會被一個小姑娘的一句話弄得心煩意亂。

裴珏放緩了語氣，輕聲道：&ldo;我沒生氣，我只是想知道，在窈窈心裡，我是不是隻配那等俗物?&rdo;

姜窈被他那聲&ldo;窈窈&rdo;弄得有些臉熱。

眼見不給個合理的解釋，這茬是過不去了，姜窈略想了下，方神情認真地道：&ldo;怎麼會，送他之物，即便是定做的，也比不上送您的。&rdo;

裴珏心裡稍微舒坦了些，又沖姜窈挑了挑眉，讓她繼續說下去。

姜窈：&ldo;那時我身上全部的銀錢也只有一千兩，送您的那支髮簪便花費了二十多兩，於您來說不算什麼，可於我而言，卻是很貴重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