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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卻想明白了這一點,索性應下了梁氏的話。
梁氏頓時挺直了腰板兒,那架勢,彷彿立時就要尋個郎君過來,與姜窈相看一般。
一旁的周氏見狀扯了扯嘴角,暗道梁氏是真的蠢,公爹和婆母擺明瞭很是看重姜窈,她的婚事自有他們這兩尊佛做主,梁氏這麼積極做什麼?輪得到她積極麼?
不過,蠢也有蠢的好處,等她侄女進門了,對付這麼個愚蠢的婆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幾人各懷心思。
與裴崇兗說完話的喬氏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又問了句在說什麼。
梁氏遂急不可耐地道:&ldo;在說姜姑娘的婚事呢,姜姑娘說讓我給她尋摸一個如意郎君呢。&rdo;
姜窈:……
明明是梁氏上趕著要替她做媒,怎麼成了她讓梁氏給她尋摸如意郎君了?顛倒黑白也別這麼明顯吧?
好在不待她開口,裴華玥便道:&ldo;三嫂,明明是你自己過來找姜姐姐,自告奮勇要替她做媒的,您可別胡說。&rdo;
梁氏神色一僵,訕訕道:&ldo;這,這誰說的還不都一樣嘛,姜姑娘總歸是同意了的。&rdo;
姜窈扯了扯嘴角,懶得理會梁氏。
坐在上首的喬氏更是不悅,本想說梁氏太多管閒事了,卻又想起她進門時已經下過一次梁氏的臉面了。
罷了,看在裴珻和裴闕的面上,還是給她留些臉面吧。
喬氏不欲讓梁氏太過難堪,遂提起了旁的話頭。
姜窈鬆了口氣,又開始小口地咬著梅花酥。咬了兩口,她忽然覺得有道不容忽視的視線投在她身上。
她抬眼看去,見看她那人正是裴珏。
他神色莫名,姜窈心頭一跳,匆匆低下了頭。
接風宴結束得早,裴崇兗喚了兒子們去書房,女眷和小輩則各自回了房。
今日折騰了許久,姜窈已是累極,拒了裴華玥邀她去望月軒小酌的好意,帶著丫鬟回了清芳園。
夜晚才剛降臨,外頭北風呼嘯,又開始飄起了毛毛細雪。
阿梨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替姜窈換了手爐裡的炭火,再給她暖手。
姜窈剛從外頭回來,也冷得夠嗆,抱著手爐就不想撒手,腳邊還放著剛添了炭火的爐子。
如此這般,姜窈才覺得暖和了些。
阿梨道:&ldo;聽雪、聽琴兩位姐姐去給姑娘準備熱水了,一會兒泡會兒澡,就不冷了。&rdo;
姜窈點點頭,沖阿梨招了招手,讓她近前,然後拉過她的手放在手爐上,道:&ldo;你也來一塊兒暖暖。&rdo;
阿梨的手往回縮了縮,不安地道:&ldo;這如何使得,奴婢怎可與姑娘……&rdo;
&ldo;好了,&rdo;姜窈打斷她,看了眼在外間擦多寶閣上擺件的阿雲,笑著道:&ldo;你總是這麼拘著自己,若是換作阿雲,可巴不得抱著這手爐不撒手呢。&rdo;
阿梨也笑了起來,隨即又道:&ldo;阿雲性子灑脫,奴婢與她到底不一樣。&rdo;
話雖是這麼說的,阿梨卻也沒再拒絕姜窈的好意‐‐
今晚是她陪姜窈去赴宴,跟著姜窈頂著寒風、細雪回來,確實有些冷。
&ldo;奴婢自幼長在延平府,那裡不曾下過雪,來了京城算是見識了,那雪竟然能壓彎樹枝。&rdo;
主僕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談著京城與家鄉的不同之處。
末了,姜窈又問起了阿梨的弟弟張任。
&ldo;他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