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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罪短促地喊了聲，可譚璟揚的目光仍看向繼準：&ldo;還有在學校，離得近到底是方便些。&rdo;

繼準半抬著眸子打量了譚璟揚半晌，末了抿抿唇吐出一句：&ldo;知道了。&rdo;

&ldo;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rdo;譚璟揚沖他牽了牽唇，&ldo;明天學校見。&rdo;

&ldo;嗯。&rdo;

&ldo;等下。&rdo;

&ldo;又幹嘛?&rdo;

譚璟揚起身對繼準溫聲說：&ldo;外面涼，外套你拿著穿。&rdo;

繼準看看譚璟揚，又看看他身上披著的外套，伸手解下：

&ldo;謝了啊。&rdo;

……

透過窗目送著繼準下樓，鑽進了計程車。

譚璟揚這才重新回到沙發前坐下，伸手摸過了打火機。

&ldo;東西都買齊了吧?&rdo;他偏頭點燃煙，仰頭問程罪。

&ldo;嗯。&rdo;程罪皺皺眉，看向譚璟揚裹成粽子的手臂。

譚璟揚笑了下：&ldo;哦，怕沾水，洗澡的時候就又多纏了幾圈。&rdo;

&ldo;……&rdo;程罪低眉不語。

譚璟揚也知道這樣的說辭對方肯定是不信的，但他也的確不想跟程罪解釋太多。因為他會說些什麼自己再清楚不過。

&ldo;去洗澡吧。&rdo;譚璟揚彈了下菸灰，&ldo;明天還得早起呢。&rdo;

&ldo;揚哥……&rdo;

&ldo;去吧。&rdo;

程罪又在原地沉默地站了會兒，隨後安靜地轉身進了廁所。

關上門的那刻，他的掌心被指甲劃出了幾道分明的小口，血從裡面滲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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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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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器材室

冬日裡的天亮得晚, 早上五點半左右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墨藍。

譚璟揚是被程罪輕手輕腳得關門聲弄醒的。他微微睜開眼，看向那臺從二手市場花了兩百來塊錢買的電暖氣片。上面的小紅燈一跳一跳，像是要極力證明自己有在認真工作。然而, 的確沒多大作用。

今天似乎又比昨天更冷了些，譚樂在暗淡的天光裡把半張臉埋進被子睡得很熟。譚璟揚輕輕蹭起身靠著床頭, 伸手將檯燈調到最暗。

從昨晚到剛才，他和程罪都沒怎麼說上幾句話，連他離開都沒跟自己說一聲。

譚璟揚心知程罪對他的做法有意見，但看到自己一副堅持的樣子又不好再多說什麼。他當然明白對方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替他考慮, 可現下自己卻只想要武斷這麼一次。

&ldo;砰砰‐‐&rdo;

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譚璟揚蹙了下眉，心說是不是程罪忘帶東西了回來拿。他應著走到門邊將鎖一開，在看到來者後明顯怔了下。

&ldo;社群送溫暖。&rdo;繼準拎著豆漿油條站在門口，身上還帶著清晨的冷空氣。

他側身從譚璟揚邊上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