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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想過要在幻境裡繼續偽裝下去，以看清這片幻境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如果是要裝作長清喜歡的人，繼續如此欺騙他下去，玄昭實在無法做到。

他回頭認真地看向長清，字字句句清晰地說道：&ldo;抱歉，是我隱瞞了你。&rdo;

長清沒有明白玄昭的話，也不理解他為何突然擺出這幅樣子，他怔了一下，笑問道：&ldo;怎麼了，突然這麼嚴肅的樣子?&rdo;

玄昭繼續說道：&ldo;抱歉，我不是你所以為的那個玄昭，這片地方也不是你所以為的古仙界。&rdo;

長清聽得蹙起眉頭，更加地不解：&ldo;玄昭，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玄昭沒有停下話語，試圖用最快的方式打破眼前的幻境：&ldo;我不是你喜歡的那個玄昭，你所看到的都是假的，古仙界早就已經不存在了，我們現在是身在迷陣當中，我的好友長清也不是現在的這般模樣，你快從幻夢中醒過來。&rdo;

他很清楚，長清本身也不會希望自己被幻境所欺瞞，暴露自身的弱點。

他已經想過，若是幻境的欺騙性太強，自己無法讓長清清醒過來，他或許會使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強硬地打破這道幻象。

玄昭這般說著，冷靜又歉然地注視著長清，只等待他的回應。

長清現在神色怔然，他有些茫然地盯著玄昭，像是無法接受玄昭所說出的話，滿眼皆是困惑。

玄昭深知此等狀態下的長清，或許很難立即接受這樣的真相，所以他再度出聲道：&ldo;如果你無法相信的話，我可以向你證明，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幻境……&rdo;

&ldo;玄昭，你在說什麼?&rdo;

長清打斷了玄昭的話，牽住玄昭的手，低下頭以目光認真描摹著他手指的形狀：&ldo;你就是玄昭，我不可能會認錯，不管是多久我都能夠認出來。&rdo;

玄昭沉默片刻，解釋道：&ldo;我的名字是玄昭沒錯，但我已經不是二十萬年前你熟悉的那個玄昭。&rdo;

&ldo;你是。&rdo;長清再次將他的話打斷，並肯定不已地說道：&ldo;你是玄昭。&rdo;

他抬手指著窗外，接著又說道：&ldo;這裡分明是真實的世界，你看，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它們的來歷我都可以清楚地說出來，外面的山石，還有每棵樹的長成，都是我看在眼裡的，是我們親自種下的，還有所有這二十萬年的記憶，我們在這裡住下度過的每一天，我都記得清清楚楚，它不會是假的。&rdo;

長清上前兩步，直視著玄昭的眼眸，聲音彷彿一記悶錘，敲擊在玄昭的心上。

&ldo;玄昭，前幾天你究竟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rdo;

第31章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 長清很快拉著玄昭往屋外走去。

&ldo;你還記得這裡的石碑嗎?&rdo;長清所指著的是院落邊上的一方低矮石碑，他垂眸看著碑面，上面的文字在玄昭看來複雜難懂, 但長清卻說道：&ldo;上面刻著的是二十萬年前我們沒能救回來的那隻鳳凰的名字，你當時心情很低落，我們替他立了碑在這裡，碑上的字是你寫的, 至今你仍會不時對著這座石碑發呆。&rdo;

玄昭沒有出聲, 心中卻因為這話而覺得不對勁。

沒能救回來的鳳凰?

這時候長清拉著玄昭，又到了庭院外圍，外面不遠處有片相當寬敞的茶園, 入目全是碧色一片。

長清繼續說道：&ldo;你看, 你喜歡喝茶, 而且是靈谷裡的深春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