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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驚擾路越凜，林方歧動作很輕，他坐到餐桌上，拿出手機搜尋狗能不能喝酸奶，得到肯定後，林方歧徑直將塑膠封膜撕掉，把酸奶都放在地上。

墩墩已經完全接受了林方歧的投餵，尾巴快要甩得起飛。

見墩墩幾口都快把酸奶喝完了，林方歧撕開最後一盒，只是勺子還沒拆開，躺在沙發上的路越凜突然動了下。

緊接著，路越凜半眯的眼就掃到了林方歧身上。

林方歧動作一頓，在路越凜的注視下加快動作在酸奶上舀了一口。

路越凜：……

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林方歧被他盯得臉熱，墩墩已經舔乾淨了盒子，沖林方歧繼續賣乖求好。

&ldo;別給它餵了，再吃就成豬了。&rdo;路越凜淡淡道。

林方歧又舀了一口叼進嘴裡，他看著路越凜，道：&ldo;你怎麼還沒回去?&rdo;

&ldo;不回了。&rdo;路越凜翻身坐起，拿遙控器開啟電視，在播的是一個綜藝節目，嘉賓笑作一團，路越凜一直在換臺。

&ldo;哦。&rdo;林方歧沒問緣由，他加速把酸奶吃完，那點兒分量只在胃裡墊了個底。

&ldo;我要點外賣，你要吃嗎?&rdo;

林方歧拿出手機開啟外賣軟體，路越凜找不到好看的，隨手挑了個少兒頻道播著，靠著沙發摸出煙盒。

&ldo;你點什麼?&rdo;路越凜問。

林方歧也不確定想吃什麼，隨口道：&ldo;烤魚烤串家常菜。&rdo;

&ldo;醫生讓我喝粥。&rdo;路越凜說。

林方歧：……

&ldo;醫生允許你抽菸了?&rdo;他道。

&ldo;我允許了。&rdo;路越凜點燃香菸，萬寶路味兒重，嗆喉，老遠飄到林方歧鼻尖，林方歧睨著眼瞧他的煙，視窗射來的陽光將路越凜罩出一道光影。

他在林方歧眼裡永遠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但脫了警服的他從頭到腳都不像個警察，欠揍、悠哉，挺直的脊樑好像藏著一根逆骨，他裝得端正，把反叛藏得嚴嚴實實。

林方歧挪開眼，他覺得不該把注意力多放在路越凜身上，這是個危險的訊號。

第31章 不能輸給他

林方歧點了兩份飯，一份粥一份烤魚，墩墩重新掌握主場後興奮得要命，路越凜一醒，它又在客廳打轉了，路越凜把它叼來的球丟出去，這個動作重複了五六次，路越凜犯懶了，不想管它，墩墩嚎了一聲，又把球叼到林方歧面前。

林方歧看著掉在地上沾著口水濕漉漉的球。

林方歧：……

&ldo;死了這條心吧。&rdo;林方歧道。

墩墩哪聽得懂他的話，依舊纏著林方歧。

路越凜哼笑一聲，把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

他把遊戲機插上，墩墩依然在林方歧面前不依不饒。

不一會兒，林方歧改變了主意，他道：&ldo;就兩次啊。&rdo;

他抽了兩張紙裹著把球給丟出去，狼犬向閃電一樣飛到了桌角底下，一陣噼裡啪啦，客廳通響。

墩墩把球又叼回林方歧面前。

&ldo;……好無聊。&rdo;林方歧拿紙裹著再往外扔，狼犬就像是動力十足的機器狗，完全沒有疲累的感覺，而且對這項運動抱有十足的熱忱。

林方歧不知道丟了多少次，徹底無語了，他把球往路越凜腳底下一拋，墩墩立刻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