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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識不清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猛地翻身起來。

林方歧氣勢洶洶走到客廳，路越凜剛帶著墩墩回來不久。

路越凜看他一眼，問：&ldo;大清早打算去哪兒幹仗啊?&rdo;

林方歧蹬掉拖鞋，穿上襪子換好運動鞋，聲音低沉，夾雜著一股子不可言說的怒氣，&ldo;我要去樓下看看，那家吵得震天響的燒餅有多好吃。&rdo;

撂下這話，穿好鞋的林方歧就推開門走了出去，門一關，他走得風風火火。

林方去走得太急，甚至沒聽到路越凜的未出口的話。

路越凜頓了頓，拿出手機給他撥去一通電話。

林方歧隔了一會兒才接，他煞氣很重，聲音很粗。

&ldo;幹嘛?&rdo;

&ldo;有道圍牆，你從小區出去得繞八百米。&rdo;

林方歧已經注意到了這堵牆，他盯著兩米多高的牆面看了看。

&ldo;我買了早餐。&rdo;路越凜繼續道。

林方歧看著粗糙的牆面，某些截面還有突出的磚隙，他道：&ldo;你去我房間看看。&rdo;

&ldo;看什麼?&rdo;

&ldo;圍牆上面有沒有玻璃渣子。&rdo;

路越凜蹙眉，快步走到次臥推開窗，正好看見樓底下在用腳丈量距離的林方歧。

&ldo;你要做什麼?&rdo;路越凜問。

林方歧不耐煩了，問：&ldo;有沒有?&rdo;

&ldo;沒有。&rdo;路越凜道。

&ldo;我現在的位置，牆後面有沒有人?&rdo;

&ldo;你要攀過去?&rdo;

&ldo;兩米而已。&rdo;林方歧道。

&ldo;回來，我開車帶你去。&rdo;路越凜皺著眉頭。

&ldo;有沒有人?&rdo;

路越凜不發一言，林方歧抬頭看了一眼，轉頭就要撂下手機，路越凜撥出一口濁氣，道：&ldo;有。&rdo;

&ldo;哪兒沒有?&rdo;

&ldo;往你左手邊走兩步，那個位置是空的。&rdo;

林方歧掛了電話，他往後退了幾步，退到拐角之後，路越凜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幾秒後，林方歧助跑猛衝，他手腳並用，姿態靈活地藉助突出的磚石攀上頂。

見他安全爬上去，路越凜擰緊的眉一鬆。

&ldo;皮猴……&rdo;路越凜罵了一句，聽見樓下燒餅攤的阿姨驚叫一聲。

大概是沒想到有人會以這種方式來買燒餅，阿姨先是嚇了一跳，而後便捧腹大笑，林方歧攀在牆頭也不下去，讓老闆娘給他遞一個燒餅。

阿姨笑得見牙不見眼，連連應好。

&ldo;買兩個。&rdo;路越凜手撐著窗框，沖林方歧喊。

阿姨被這聲音吸引向上一抬頭，看見路越凜時，剛止住的笑意又繃不住了。

給林方歧裝了兩個燒餅，林方歧拿手機掃碼結帳，跳下圍牆後，路越凜接到林方歧打來的電話。

&ldo;餵?&rdo;路越凜從林方歧的房間走出去。

&ldo;你在樓上喊什麼喊?臉都被你丟光了。&rdo;林方歧道。

路越凜平白無故中了一槍，他笑道：&ldo;合著你翻圍牆不丟臉是吧?&rdo;

&ldo;我翻圍牆丟臉?&rdo;林方歧以一種講述事實的嚴正語氣，道：&ldo;我翻得不夠帥?&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