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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不抗風，林方歧出門的時候沒想到早晨溫度會這麼低，他就把拉鏈拉到最頂端兜住小半下巴，又將兩隻手揣進了路越凜的外套兜裡。

從天濛濛開到大亮，摩托終於進了校。

&ldo;去吧。&rdo;

&ldo;嗯，&rdo;林方歧下了車，沖他甩甩手，&ldo;哥們就不送你了。&rdo;

路越凜笑笑。

林方歧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打鈴，他踩著點進了教室，幸好提前跟舍友打了招呼，讓人幫忙預留個座位，可惜這舍友也是個半吊子，來得沒比林方歧早多少 ，他坐在教室第二排。

林方歧一揚眉走了過去，挨著人坐下，他小聲說：&ldo;謝了啊。&rdo;

舍友沒找到他的書，林方歧又在第二排，沒法光明正大地睡覺，只能半遮半掩地玩手機，本來他想給路越凜發訊息，但想了想他應該還在路上只能作罷。

聽著課昏昏欲睡，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上午的課已經結束。

林方歧跟舍友打了個招呼，獨自去輔導員辦公室。

輔導員叫他過去只要是想確定林方歧本人的意向，他不知道兩父子暗地裡鬥法的經過，對林方歧語重心長，在他連說三遍自己確實不想出國後，輔導員終於偃旗息鼓。

林方歧離開辦公室後找了個角落坐著抽菸，這兩天他沒聯絡家裡人，倒收到了周麗茹和家裡長輩的簡訊，周麗茹問他有沒有錢用，又在微信上給他轉了一筆，也不知道是不是找護工幫的忙，畢竟周麗茹連打影片電話都不太會操作。

他把錢退了回去，問周麗茹是不是對他很失望，周麗茹一直沒回訊息，直到今天，她才發來一條語音。

林方歧深吸一口氣，煙霧從肺裡吐到空中散開，他點開來聽。

&ldo;方歧啊，我，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你問我失不失望……曼曼她只有你這一個孩子，我看著你長大，外婆心疼你，但外婆……沒法接受這件事。&rdo;

周麗茹的聲音微微失真，老人說這話時明明不在林方歧眼前，林方歧卻能想像出她說話時躊躇的神情。

語音戛然而止，林方歧把剩下半截煙熄了丟進垃圾桶，回了句&ldo;知道了&rdo;。

他把錢包裡單薄的卡抽出來，拿紙封上，去快遞點寄出去，地址填的是周麗茹的花園別墅。

卡里有楊曼留的錢，林方歧以前用不著，現在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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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凜下午銷了假，他請假請得突然 銷假也莫名其妙，突然到所裡時，引起好大一片矚目，尤其他臉上的傷還沒好全，唇角留下一個淺淡的印子。

&ldo;路哥，你這是?&rdo;周俊茂已經歸隊了，看見他臉上的痕跡忍不住詢問。

&ldo;不小心碰的。&rdo;路越凜說。

周俊茂一聽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但路越凜不想說的事，再追問也沒意義。

換了制服，路越凜和幾個同事插科打諢，談了談最近幾天所裡發生的事，路越凜一邊聽著一邊想，找戶籍科的同事幫了個忙。

&ldo;路隊長大駕光臨啊。&rdo;戶籍科同事調侃道。

路越凜給他遞了根煙，託他幫忙找個資訊。

&ldo;誰啊這是?&rdo;

&ldo;我弟。&rdo;路越凜看著螢幕上的照片。

&ldo;你查這個幹嘛?&rdo;同事好奇問。

路越凜的目光停留在出生年月日，繼而又轉回林方歧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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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方歧忙著拍影片，手上沒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