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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他想了這麼多年，藏了這麼多年，林方歧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明顯一些，再主動一些。

他把不準注意，怕打破僵局後得來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

第二支煙抽了小半，遊離的神思突然被開門的動靜一把拉回現實，林方歧向後看，看見了穿著運動服牽著狗進門的路越凜。

他大汗淋漓，額發全濕，發出比尋常時刻更深沉的呼吸聲。

&ldo;別鬧。&rdo;路越凜蹲下安撫躁動的小狗，狼犬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拱。

興許是覺得林方歧沒有轉醒，路越凜的動作很輕，而且肆無忌憚，他給墩墩添了狗糧後，徑直脫掉了被汗濕的運動上衣，路越凜背對著陽臺，林方歧看見清晰且突出的肌肉痕跡。

他膚色深，後背有一處縫合的傷口，汗水在面板上留下晶亮的痕跡，路越凜沒有覺察地走進浴室，浴室裡很快傳出淅瀝瀝的水聲。

林方歧偏開頭，嘴裡的煙一下就索然無味了。

他把菸頭碾滅在花壇裡，掐著煙要丟進客廳的垃圾桶，可當他一動，正在吃糧的狼犬立刻注意到了林方歧。

林方歧沒想到有一天&ldo;艹&rdo;會成為他嘴裡最高頻的詞彙，但除了這個字，他一時之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墩墩來勢洶洶，就要衝向林方歧，林方歧趕緊把陽臺門一關，因為動作劇烈，發出&ldo;砰&rdo;的一聲響。

&ldo;墩墩你在幹什麼?&rdo;

林方歧聽見內室傳來的模糊聲音，他被狗逼得寸步難行，氣急，遂將菸頭狠狠地丟在了花盆裡，但看見開得正艷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林方歧又把菸頭扒拉出來。

路越凜放心不下，澡洗了一半圍了條浴巾就出來檢視，他頭上還沾著泡沫，怕泡沫流進眼睛，他拿了一張毛巾擦臉，趕來時，路越凜猝不及防與陽臺的林方歧隔窗對視，他沉默地看向守在陽臺的墩墩，又看了眼林方歧。

林方歧怒視路越凜，他們好像在玩誰先移開視線誰就輸的幼稚遊戲，林方歧一直盯著，看見了路越凜光裸上身的前半部分，他不禁暗自感慨路越凜能追上他是有原因的，路越凜腹上整齊八塊腹肌，訓練痕跡很明顯。

&ldo;去!&rdo;路越凜把狗帶走，將它的飯碗也放進了房間，關上門後，走到客廳的林方歧與路越凜撞上。

&ldo;浴室牆上掛著的是你換下來的衣服?&rdo;路越凜問。

&ldo;這個屋子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rdo;

林方歧不知道路越凜為什麼不能直接說，非要拐著彎子佯裝發問。

路越凜揚眉，&ldo;記得拿去洗了。&rdo;

&ldo;廚房裡的洗碗機‐‐&rdo;

&ldo;我買的。&rdo;林方歧主動打斷他。

&ldo;行，下次再買個掃地機器人吧，都挺需要的。&rdo;路越凜輕飄飄地丟下一句就回了浴室，也輕飄飄地撩起了林方歧的火氣。

他感覺自己在路越凜眼裡好像是冤大頭的代稱。

待路越凜再出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林方歧的身影，路越凜哼笑一聲，開啟冰箱做起了早飯，只是看見廚房裡新添置的洗碗機時，又忍不住露出笑意。

&ldo;小屁孩兒。&rdo;他輕聲道。

第12章 洗衣機殺手

林方歧起得實在太早，距離跟周平瑞約定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估摸著周平瑞這個點根本沒醒，林方歧就沒聯絡他，而是拎著自己的滑板導航去了最近的訓練場。

在路上買了一份早餐，林方歧邊滑邊吃，滑到半路的時候手機收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