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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還沒多久,已經有不下十個人蠢蠢欲動地上來搭訕。
紀優雖然在佳音待了快五年,但和這些老師實在談不上什麼交心,琴行裡一個知道他真實性取向的人都沒有。平常下了課,他時不時會去幾家熟悉的gay吧獵/艷,倒也不是每次都419,有特別順眼特別合心意的,也會和人家處上一段時間,不過都不長久,最多一次也就只兩個月。
前段時間方易甜說想再開一家分店,二人因為這件事忙活了許久,接連的工作讓他喘不過氣,紀優也就無暇去思考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了。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因為太久沒找伴兒了才特意來這新鮮地方瞅瞅,結果紀優把上來搭話的人一個個地都給回絕了。
他想今天可能是有點兒累了,不適合獵/艷,再加上這新開的酒吧生意實在是有些火爆得過了頭,大片的人群快把屋裡的氧氣給瓜分乾淨了。
還是回去洗個澡,第二天睡個大懶覺好了。
紀優起身準備離開,一旁的人眼中流露出可惜。他前腳剛出卡座,視線最後繞著屋內轉了一圈,突然就定格在吧檯的一個角落不動了。
那兒坐著一個男人,最簡單的皮夾克也遮擋不住他的肩寬背直,發尾修得很清爽,高凳的長度不足夠容納他一雙筆直的長腿伸直,略帶委屈地曲在一旁,搭在吧檯上的手骨節清晰修長。
憑紀優以往的經驗,他可以篤定,這男人一定長得不差。
按照他慣來的審美,這樣隨性的打扮並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但或許是好奇心作祟,又或許因為今晚沒有物色到合適的伴侶,紀優還不想就這麼兜著失望回家,他在心裡朝自己道:去看一眼吧,看看這麼好看的背影,正主究竟長了張什麼樣的臉。
他鬼使神差地腳步一轉,撥開重重的人群朝著那個背影走去。
宣淼一隻手撐在吧檯上,一隻手把玩著手裡已經飲盡的酒杯,聽酒保和他斷斷續續地匯報著最近的動向,忽然,左邊人影一閃,有人不請自來。
酒保說話的動作一頓,微笑著接著擦拭手裡的調酒杯,而宣淼則是微微皺起了眉,望向這位不速之客。
紀優原本只是打算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上一眼就走,誰知道對上對方目光的一瞬間,他竟然心裡一抖,鬼使神差地有了搭話的衝動,輕靠在吧檯邊緣,朝著對方笑了笑:&ldo;hi。&rdo;
這有些奇怪,紀優以往交往的那些小零,都無一例外是偏向清秀柔美型的,但眼前人和這些形容詞一點兒也不搭邊,他五官算不上多麼精緻,看人的時候半蓋下眼睫,甚至隱隱有種凌厲的意味兒,清冷中帶著點兒小酷。
紀優望向他漆黑的眼睛的時候,後脖隱隱傳來一陣酥麻,像是有微小的電流刮過他的毛孔。
倒也不是兇,紀優想,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得是氣場太強。
對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確定紀優是在和他打招呼後,沉聲嗯了聲。
那聲音像是爵士曲中最低沉的一段奏樂,紀優的指尖有些發麻,不對勁,今天一切都太不對勁了,他知道自己現在該立即停止這不對勁的行為,但卻阻止不了手腳下意識的動作,像個旁觀者般聽見自己朝酒保說:&ldo;麻煩來兩杯arti,我請這位先生。&rdo;
酒保掛上標準的微笑,很快便為二人調起酒來。宣淼有些搞不明白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究竟想做什麼,他一向不喜歡猜測,眼神直直地朝著紀優看去,倒是把紀優給看得有些臉熱。
很快酒便呈了上來,紀優遞給對方,輕輕抿了一口,酒精的味道暫時將他從迷茫中拉了出來,他心裡有些好笑:有什麼好猶豫的,這種型別的從前沒接觸過,現在想換換口味不是挺正常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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