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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的風很大,但此時的風卻已經被他征服,服從他的劍,跟著他的法。
&ldo;將‐‐&rdo;
他出完最後一道劍,停了下來。風,再一次回到自己的道中。
吹雪站在那裡,望著遠方,持著劍,靜靜看這天光乍現。
雪似乎停了下來,但風依舊很大,吹起他的衣袍,呼呼作響,但再大的風也吹不動吹雪的身。
顧鈞也練完他的劍,看著飄逸的吹雪,很久,很久。
這一刻,顧鈞好像忽然明白了,明白吹雪被稱為神的原因。他的堅毅,堅毅得便是再大的風雪,衣著再單薄也永遠不會倒下。
他就像那傳說中的定世之柱,永遠穩穩地佇立著。
啊,吹雪,多麼神一般的男人啊。
顧鈞內心暗暗感嘆著。
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帶毛邊的披風,給自己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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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樣的吹雪:
吹雪:你很冷?
顧鈞搖頭:不。
吹雪:那你為什麼穿衣服?
鈞哥:因為,我看著你,覺得你冷。
吹雪: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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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一個善解人意的物種。
他們總是那麼的機智,那麼的善解人意,那麼的不願因自己的原因讓心繫自己的他人煩惱。
所以,他們真的有在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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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鈞,一個總是個從袖子裡掏出各種東西的男子。
他有一件寬大的大袖子外袍,裡面總是裝著很多東西,比如吹雪的玉佩。
但鈞哥之前在莊裡被侍女脫下了外袍,抖了抖裡面什麼都沒有。
吹雪以為那是鈞哥行走江湖兩袖清風,一人一劍一玉佩以外什麼都沒帶。如今想來,還是他太過年輕,年輕得以為鈞哥是單純地把東西放在袖子裡。
然而,現在的鈞哥換了件外袍,還是出門前吹雪才送給他的新外袍,可他的袖子裡依舊可以掏出東西,還是那種好大好厚的毛披風。
疊起來好大一坨的披風。
所以,那披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明明鈞哥的衣服看起來那麼單薄,根本沒有一點鼓起來的樣子。
面對吹雪的疑問,鈞哥解釋道他去南海時的的確確是兩袖清風,但他認識了阿城。
阿城是個心地善良的男子,雖然面相看起來冷峻,但他的心是火熱的,還會擔心好友的安危,給他準備了行囊。
其中,就有這個大披風。南海便是冬天都很溫暖,本是沒有這種厚披風的存在,但阿城在聽說他要去北域後專門命人幫他做了件,就怕自己的好兄弟在北域被凍死掉。
喔,阿城,真是好賢良的男子。吹雪懂了,但年輕的吹雪依舊很好奇,好奇這披風到底被藏在哪裡。
但吹雪是個如神明一般冷峻的劍修男子,如此好奇別人衣內的話又怎麼能說出口?即便那是外衣。說出來了豈不就是登徒子?
吹雪不要,吹雪是個守禮的劍修。他強忍人下自己少年好奇的欲|望,只是悄悄看了鈞哥的袖子好幾眼。
吹雪的眼神很是平靜,平靜得看不出一絲絲波動。
但鈞哥是什麼人?蘿蔔頭時期就能捕捉到他老父親爬床動靜的男子,不過是區區眼神又怎能逃過鈞哥的法眼?除非,是他自己裝作沒看到。
於是,鈞哥伸出了自己的袖子,面色冷峻。
&ldo;要掏嗎?&rdo;鈞哥問。
吹雪嚴肅地看著他,那眼神是那麼的冷酷,那麼的無情,就好像那世間見不得半分汙穢的神明。
&ldo;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