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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在八百里開外的太子暗衛們一邊地毯式搜尋,一邊發出了來自內心苦澀的呼喚。
殿下!
你去了哪裡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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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就像是暗衛和他們心念的阿鈞。
那邊的暗衛苦苦尋找他們失蹤的殿下,這邊的殿下卻在海邊快樂的練劍,快樂的就像一隻剛剛離巢的白鳥,和另一隻眉清目秀的阿城鳥對著大海,對著朝陽,揮舞著自己那泛著寒光的長劍。
日復一日,一次又一次。
他們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不厭其煩。他們是在揮劍,但又不只是在單純的揮劍,他們是在這枯燥中磨練著自己出劍的速度和無與倫比的劍心。
他們的精神是那麼的剛毅,傲骨是那麼的令人尊敬。
沒錯!阿城和鈞哥,他們,就是傳說中自帶傲骨、可以自學成才的天之驕子,天道爸爸的親兒子。
當然,即便身為天道之子的他們天賦異稟,他們也從未放下勤奮練劍的腳步。
特別是鈞哥,他甚至為了練劍晚上從不睡覺。海邊不能去就呆在房頂上練。
天吶!這也太努力了吧。
便是從小習慣日未升便練劍的阿城都不得不甘拜下風。雖然阿城也很想學習鈞哥的努力,但他真的做不到。
曾經的他也嘗試跟隨鈞哥的腳步,但在連續了五日後,他便再也堅持不住了,原本沉穩的腳下如鋪上了天上的雲彩,輕輕又飄飄彷彿隨時可能飛去。
直至今日阿城都還記得當時的感覺,那種彷彿他的腦殼、他的靈魂都要飛上天去的飄忽之感。
他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拖著快要飛走的魂飄回房間,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爬上自己的床扎進了被子裡。他只記得自己第一次如此明顯的感覺到原來睡覺是那麼舒爽的事情,舒爽得他昏睡了足足有三天三夜。
阿城不明白,不明白他的好兄弟阿鈞到底是如何做到。阿鈞他從不睡覺,卻永遠是在活蹦亂跳。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難道,他們不是同一種劍修嗎?
阿城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在某一天海邊練劍時向鈞哥提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阿城和鈞哥一樣,雖然在踏上修劍一途的最初受到了他人的啟蒙,但啟蒙後的路中未曾擁有領路。他們的劍是自我領悟的劍,是在一次次的枯燥揮劍中尋到的、屬於自己獨特的法。
阿城的劍在海邊練出,一招一式中都似乎帶著來自海洋的氣息,如波濤般汛勇又如洋流般沉穩。他的劍穩又快,似是八仙過海天外飛仙。
但鈞哥就不一樣了。鈞哥是個來自內陸平原的劍修,起初的他沒見過大海,也沒見過山林。他練劍時仰望的星空,對手是月下成影的自己。
他們兩人所追求的劍道是相同的,但劍法完全不同。阿城想,或許這就是他們間差異的來源。
但鈞哥搖了搖頭。他不緊不慢地將劍收回到鞘中,領著阿城爬上不遠處的山崖。
那是這片海岸最高的崖,站在上面能聽到海風嘩嘩亂響,在聽見浪拍岸聲音的同時還不被水濺到。最重要的是這崖真的好高,可以看到好遠好遠的地方,風吹著陽光還充足,特別舒服。
鈞哥中意好久了,每次來練劍都想爬上去看看。但這崖不太平整,還比較窄,不是個練劍的好地方。每次跟阿城來都是從早上天剛亮練到晚上天黑,根本沒有空下的時間去耍。
說句實話,鈞哥雖然是個勤奮的劍修,但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練劍。沒來白雲城之前他除了練劍和寫功課,其實每天還有一段時間是跑去跟菠菜玩耍的,比如聽聽街頭八卦、看看菠菜剛開始寫的書。
就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