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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不明白秋意北剛才那句話的意圖，陸渟索性不再深究。他回頭望了一眼陸公館森立的鐵門，轉身向離開陸公館的方向走去。

平日裡陸渟都是以車代步，今天他慢悠悠走出別墅區，走上街道，來到一家玩具店。

他熟門熟路地推開門，老闆招待其他客人時，瞧見了陸渟，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不過轉頭給其他客人結帳時還是掛上了職業笑容。

陸渟不用老闆招待，徑直走到玩具店的一角，從一大堆花花綠綠的玩具最下面掏出了一個棕色玩具熊。

這隻玩具熊與蔣芳月每夜睡覺時都要抱著的小熊如出一轍，除了蔣芳月懷裡的那隻殘缺不堪。

老闆撇撇嘴，沒好氣地說：&ldo;漲價了啊，六十!&rdo;

陸渟笑笑，&ldo;嗯。&rdo;

他毫不在意價錢，掏出手機付款後，隨意拿了個不要錢的塑膠袋，裝上走了。

別的客人還沒離開，看到那麼小一隻，還沒小臂長的玩具熊竟然要六十，不自覺張大了嘴巴。

老闆趕緊解釋：&ldo;那熊都十幾年前的款式了，除了他每年都來，根本沒別人買。佔地方不說，我還得費心費力去找廠家給他生產。&rdo;

客人聽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ldo;那你為什麼不拒絕他?還要進貨?&rdo;

老闆一時啞口無言。

來的客人是一對情侶，女孩子看見老闆被她男朋友問住的樣子，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諷刺老闆：&ldo;還能因為什麼?老闆是覺得剛才那人，人傻錢多唄，賣多少錢都買。&rdo;

現在這位&ldo;人傻錢多&rdo;的小陸總拎著買好的玩具熊回到了陸公館。

陸渟沒有進別墅，而是饒了一個圈，去了陸公館後面的小花園。這個小花園被打理得十分整潔，一朵花都沒有，甚至是野草。

陸正庭不允許花園種花，但也不允許生出一根雜草。

陸渟剛要推開花園的小柵欄，就看到陸淵在不遠處，搖著輪椅向他而來。

&ldo;這十多年，你依舊雷打不動。&rdo;陸淵說道。

陸渟不想去回想前一晚面對蘇宇得知的那些，他轉身神色淡漠：&ldo;大哥不也是?&rdo;

陸淵沒有正面回答，&ldo;我現在可以理解你為什麼會和秋意北剛剛認識，就結婚了。他的確很有吸引力。&rdo;

&ldo;大哥喜歡?&rdo;陸渟反問。

陸淵聽見陸渟如此問，沒什麼太大反應，眼皮沉沉垂著。

他常年病體，眼底大片烏青已經層層滲透進他的面板，連薄薄的上眼皮也不放過。

&ldo;我的喜歡，在這個家重要嗎?&rdo;陸淵緩慢抬頜，暗沉的眼皮被折了進去，收斂了許多他身上陰鬱的氣息。

然而陸渟望著陸淵微挑向上的眼白，呼吸依舊緊了緊。

陸淵不再看陸渟，眼眸垂下，平靜說道：&ldo;陸家對外的oga是你，有資格和外面的alpha聯姻的是你，身體康健的是你，能在爸身邊做事的依舊是你，也只能是你。一個連自主站立，與他人平視都無法做到的人，是不被允許有&l;喜歡&r;的情感的。&rdo;

&ldo;大哥以為，我就可以有嗎?&rdo;

陸渟深吸一口氣：&ldo;身為一個alpha，被迫裝成oga，還要和alpha聯姻，最後被恥辱地臨時標記，難道這些值得大哥羨慕?&rdo;

&ldo;羨慕?不，我恨你，恨你命太好了，恨你太會搶了。陸渟，你看看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覺得愧疚嗎?你晚上怎麼睡得著的?&rdo;陸淵看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