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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渟緊接著說：&ldo;不用查下去了。你這幾天把溺烸近三個月的所有月報和資料整理一份交給秋意北。&rdo;

&ldo;陸總，您這是……&rdo;

陸渟笑說：&ldo;給你們換個東家。&rdo;

歐陽榮聽到陸渟這話，平時一直一板一眼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慌亂，他猶豫了很久，試探問道：&ldo;陸總，您是已經找好國外的醫生了嗎?&rdo;

&ldo;有在聯絡，但還沒找到合適的。&rdo;陸渟順口答道。

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出歐陽榮話中的一絲難過，安慰道：&ldo;別哭喪著臉，我又不是現在就走。總要花點時間和心思，把和陸家的一切勾連斬斷，才能安安心心帶母親去治病。&rdo;

歐陽榮：&ldo;陸總，您為了帶蔣夫人走，真的‐‐要把我們都交給秋總嗎?&rdo;

陸渟說：&ldo;雖然還不知道秋意北的底細，但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能看出秋意北重情義，有能力，是個值得跟隨的老闆。而且秋意北身後有梁家這個隱形靠山，你們去到秋意北手下，早日脫離陸家這個爛攤子，對你們未來也有好處。&rdo;

&ldo;那您和秋總的婚姻……&rdo;

陸渟靜默了片刻。他本想脫口而出：&ldo;互相利用罷了。&rdo;

可話到嘴邊，他不知為何有點說不出了。

很快，他忽然覺得自己這樣很可笑。

對方可是拿著不知何其鋒利的刀刃來的，他難道要捧著鮮花歡迎對方嗎?

&ldo;秋總和您一起走嗎?&rdo;歐陽榮見陸渟不說話，又問。

陸渟不解道：&ldo;他身上有巨大的秘密，接近我不知心裡怎麼盤算著把我剝皮抽筋。你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rdo;

&ldo;您給我打電話之前，秋總先打給了我。他讓我晚飯前去一趟他家，給您取‐‐署名為他的今日病人套餐。&rdo;

領巾在這時，驟然發燙，燙得陸渟想把這條緊挨心臟的領巾掏出來，扔得越遠越好。

&ldo;署名為他。&rdo;陸渟一字一頓重複，忽而神色一轉，哂笑道：&ldo;秋意北，你自己主動撞上來的，可就別怪我不放過你了。&rdo;

保時捷濺著路上的雨水，一路飛馳至陸氏集團。

今天是週末，公司除了保安和保潔阿姨以外，沒有人來上班。

陸渟先是把這兩天堆積的檔案挨個簽了，然後給小團隊裡的負責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不用擔心，週一來上班時開個早會，討論怎麼把陸氏下跌的業績儘可能的補救。

這樣一忙，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陸渟揉揉脖子和手腕，從一大片資料夾中抬起頭，叫歐陽榮，但是沒有聽到回應。

陸渟疑惑去看手機，已經下午五點半了，還收到了歐陽榮的一條資訊：

&ldo;陸總，我出發去秋總家了，半個小時回來。&rdo;

資訊的發出時間是五點，看樣子歐陽榮快回來了。陸渟從椅子上離開，走到落地窗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和腰。

天色漸黑，這座繁華的城市燈光接連而起。

陸渟注視著一排排逐漸亮起的路燈，心裡真的開始有點期待秋意北今晚會給他準備什麼樣的晚飯。

他開啟手機藍芽，音箱隨機播放了一首鋼琴曲‐‐《降b小調第一號夜曲》

隨著高音降si的緩緩流出，陸渟在辦公室內踱步遊走。他的手指準確無誤地敲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