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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在灰燼下太久的火星,與烈酒猛烈碰撞,大火一觸即燃。
窗外的滿月從雲中露了頭,極涼的月光灑了進來。
灑在五臟俱燃的陸渟身上。
他緩緩睜開了眼,感受身上灼燒的熾痛與月光的清寒交替迸發。
這架鋼琴演奏出的第一首曲子,就在這樣一個月盈之夜,水深火熱、暴風疾雨般而來。
一曲畢,滾燙的吻做了最後的謝幕禮。
陸渟微顫著,伸出力竭的手指,輕觸低音si,在琴鍵上逐音敲下:b--c1--e1--g……
四小節,真正曲尾的最後,他落下一個重重的低音延音‐‐同時闔眼仰面迎上,鼻尖從秋意北峻挺高聳的山根緩緩滑下,唇尖相觸,驟然停下。
熱氣噴薄,他說:
&ldo;放下你的刀,將玫瑰交予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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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晦春秋:
你完啦,你xxxx啦。
第33章 費命
被江上不知名鷗鳥的鳴叫吵醒的陸渟,在剛一恢復神志的那刻,全身每一處的劇痛如潮水般湧來,尤其是右腳腕那處。
臥室的窗簾還拉著,屋內一絲光線都沒有。
他後腰痠軟,手肘無力,嘗試用手撐在床上。努力了很久,終於勉強抬起上半身,往腳腕摸時,他摸到了一個宛如撞球大的腫塊。
&ldo;秋……&rdo;剛開口,沙啞得過分。
&ldo;滴&rdo;的一聲,窗簾自動拉開。
陸渟緩解了一下眼睛的不適,就看到秋意北坐在床邊,與他腫起老高的右腳腕相配的,是秋意北已經彎折到彷彿斷手的左手腕。
&ldo;你的手……&rdo;儘管聲音如砂礫摩擦般難耐,陸渟還是費力開口。
秋意北搖了搖頭,走到窗邊開啟窗戶,讓交融了一夜的灰燼味與酒味散發出去。然後他坐到了陸渟這邊,眉頭緊蹙看著陸渟的腳腕,&ldo;我叫醫生來……&rdo;
秋意北一開口,兩人都愣住了。
他們兩個的嗓子一個比一個啞。
片刻後,兩人看看自己各自&ldo;負傷&rdo;的部位,想開口卻只張了張嘴,最後對看幾秒,終於忍不住各自捂面笑了半天。
陸渟勉力開口:&ldo;或許是因為兩個alpha之間無法永久標記,我們就總要在對方身上留下痛的印記。&rdo;
秋意北聽後,抬起完好的右手,輕撫陸渟頸後的腺體。
微微刺痛感傳來,陸渟的眼睫微抖,不過他的嘴角卻是攜著笑意。
昨夜,他們二人似是要與alpha不能被永久標記的這一亙古鐵律鬥上一鬥。
徹夜不眠,無數次地標記對方。
最後,他與秋意北的後頸皆是血肉模糊,資訊素從反覆破潰的傷口處肆意外溢,嘴角都沾著對方的資訊素,舔噬對方最不堪一擊部位的鮮血。
&ldo;我們‐‐不需要標記。&rdo;秋意北說。
前一秒還嚴肅的秋意北,說完,忽然臉一抬,露出與以往不一樣的驕傲來,說:&ldo;我們有證。&rdo;
陸渟微怔,望著秋意北此時流露出不符合年紀的少年氣,&ldo;噗嗤&rdo;一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