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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要開始冒汗了。

為掩飾自己的尷尬，北條夏樹低頭看手機，心不在焉地刷itter。

可掌心的觸感如此分明，他沒辦法假裝感受不到。

刷會論壇吧?

這個場景好像還挺適合拍照的。

夏樹悄悄拍了張照片，拍完再打量一眼琴酒，像偷完乳酪的小老鼠確認主人有沒有發現自己的劣行;他僥倖地自我催眠‐‐技藝高超沒有被發現，然而以琴酒的敏銳，不過是默許罷了。

他想了想，依然不準備在琴酒眼皮子底下刷論壇，這個就等晚上回去再說好了。

熄屏前，夏樹瞥了眼照片，在加州橙粉色落日的加持下，這張圖片不需要新增任何濾鏡，色調氛圍絕佳，和油畫一樣美麗。

他想起大學的普通人同學，也喜歡在社交軟體上曬自己和戀人的合照。

這樣的閃念令夏樹越發坐立難安了，裝出一副專心看風景側頭看路，車漸漸駛近洛杉磯東北郊，帕薩迪納市。

加州理工在偏市中心的地段，餐館和商店林立在街道邊上。

&ldo;我記得沿著條路開過去，再有十分鐘，會到一個華人區。&rdo;夏樹單手比劃著名，&ldo;我去那邊吃飯，因為長相，老闆以為我是同胞，用中國話和我交流，所以我只能尷尬地道歉……這麼一想，居然已經畢業三年了?&rdo;

&ldo;你的保護員並不知道這件事。&rdo;

&ldo;哦，我半夜溜出去的，去華人區吃火鍋，我胃不好，那陣子在吃藥，保護員總是教訓我……&rdo;

夏樹理直氣壯地解釋，接著驀然瞪大眼睛，&ldo;等等，你說什麼?!……你為什麼會知道?&rdo;

琴酒並不作答。

夏樹用指尖颳了刮他的手背：&ldo;你一直在關注我嗎?&rdo;

依然沒有得到回覆。

夏樹誠懇地說：&ldo;告訴我。&rdo;

&ldo;……&rdo;

沉默蔓延開，當琴酒不願透露任何事情的時候，沒有人能撬開他的嘴。

&ldo;好吧。&rdo;夏樹故意用一種非常神秘的語氣說，&ldo;其實他也不知道我和同班女孩戀愛過，地下戀情……嘶!&rdo;

他吃痛地喊了一聲，試圖掙脫對方越發狠戾的桎梏。

琴酒：&ldo;繼續說。&rdo;

&ldo;沒有同班女孩，就是想騙你跟我說說話。&rdo;夏樹皺著眉，&ldo;好痛啊，鬆開我。&rdo;

琴酒：&ldo;哦。&rdo;

&ldo;你既然都知道。&rdo;夏樹盯著他，&ldo;為什麼在我上大學的時候，不來看看我?回日本之前，我只見過你一面。&rdo;

他不說話。

幾分鐘後，車停到餐館不遠處的車位。

餐廳店長仍是那位，年歲在他額頭與眼尾雕刻了幾道皺紋。

&ldo;是你啊，蘭斯先生，好久不見了。&rdo;店長眼力很好，笑眯眯道，&ldo;這幾年過得好嗎?&rdo;

北條夏樹同他寒暄了幾句，店長領他到二樓，介紹說主廚仍是那位義大利人，將一本與從前大不相同的選單遞過來。

&ldo;以前你都是一個人。&rdo;店長說，&ldo;這位是你的partner嗎?&rdo;

他翻頁的動作頓時一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