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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宮中，封煜收到訊息不過隔了兩個時辰而已。

若說宮中明面上的羽林郎首領是衛驍，那麼暗中的首領便是凌默。傅錚的訊息一傳來，凌默就呈上去了。雖說此人神出鬼沒，等閒人看不見影子，不過少有離開封煜的時候。他身為暗衛長的職責，就是保護皇上。

封煜看了信，&ldo;是楊振業派去的?&rdo;

凌默回到，&ldo;是，皇上。鎮國公幾日前就派人探查過傅將軍的一行人的蹤跡，又將訊息遞給了楊振業，楊振業怕事情敗露，遂起了殺心。&rdo;

這次也算是大手筆，聽說僱的人並不少。凌默自然是沒去的，都是暗衛回來報告的。

&ldo;楊家的底子都摸清楚了麼?&rdo;

&ldo;差不多了，楊家這塊口風緊得很，我們打聽出來的都告訴傅將軍了，其他的還得靠傅將軍和沈侍郎。&rdo;

封煜沒太操心，雖說楊家在山西根深蒂固，不過也不是牢不可破，民心失了大半，若是二人經營的好，這次的任務大抵也不難。

再者傅錚那性子，放在朝堂上看著礙眼地很，把他扔外面磋磨磋磨也好，死不了就行了。

&ldo;皇上，傅將軍那邊可要派人去支援?&rdo;凌默覺得，有一必有二，誰知道他們到時候還會不會被追殺第二次。

封煜放下信，聞言眼睛都不眨一下，&ldo;支援什麼?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也就別回來了。&rdo;

凌默不說話了，再心中祈禱傅將軍好運，這回過後就別被人發現了。

雖說皇上是給了不少羽林軍，不過可都是吩咐了只在後面跟著，不到最後時刻不出手。傅將軍，你還是好好保重吧。

這事暫且放了下來，傅錚出不了什麼大錯，封煜也不擔心。

吩咐了幾句，凌默就一閃身，隱到暗處去了。偌大的殿內，看著就剩封煜一個人。

封煜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不知道為什麼嘆了口氣。

凌默雖然離得遠，但耳目清明，肯定是聽到了，準備開口問一下皇上是不是有事，但想想皇上冷冰冰的眼神，到口的話都被嚥下去了。

封煜覺得自己最近像魔怔了一樣。也就方才聽到傅錚他們的訊息精神了一會，如今又沒辦法集中精力處理政事了。原來那日中午在杜蘅殿小憩以後，封煜連著幾晚都沒睡好。

以前沒有對比，能睡一兩個時辰還覺得說的過去，如今有了法子，似乎伴隨這麼多年的頭痛症立馬變得面目可憎，忍無可忍了。

也不是沒想過再去杜蘅殿，不過李德全說什麼葉才人身子不適，這時不方便去。封煜聽了，少不得又要問緣由。

李德全支支吾吾，老臉一紅，他一個太監，雖說知道一點，但也不是非常清楚，無奈之下，將那些話和封煜說了。

封煜在這方面沒什麼常識，聽到之後又問了幾句。無奈李德全這個老太監認真算起來也是個半吊子，他可從沒伺候過宮妃，後來還是厚著臉皮找了宮裡的老嬤嬤諮詢一番，才回來和封煜細細地明說了一番。封煜也才知道，原來女子來了葵水是有如此多的講究，想到那日錦繡皺著眉頭的樣子，似乎是疼的厲害。

他是不在乎什麼避諱不避諱的，不過人言可畏，他亦不想讓錦繡成為眾人談論的焦點，索性就忍了下來。

不過李德全也說了，女子來葵水大概也只有四五天，如今五天都過去了，封煜覺得自己應該去一趟了。

這恍惚的樣子，在別人看來或許還和高冷沾上邊，在瞭解一些實情的李德全眼中，就太不正常了。原先皇上看中葉才人，最多是隱晦地維護幾句，現在只要提了，就跟失了魂一樣。

難不成葉才人還會使什麼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