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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質層面江舒亦從小到大都不缺，過得精緻高階。看到合適的便下單，又給靳原挑了些鞋，分別適用於各種場合。

回公寓的路上買了包濕巾，付款時跳出hogan的訊息，說電腦好像壞了，卡著沒動，還拍了張照片，問怎麼處理。

hogan對科技產品一竅不通，寫作習慣用手稿，電腦一般用來接收郵件，和編輯出版社溝通。

照片上的資料夾裡零零散散什麼都有，律師函、下軟體夾帶的遊戲、宴會邀請、帳單……

訊息通知出現了延遲，時間在上午八點半。

hogan今天有行程，去江城市文協和幾個本土作家交流，已經到了目的地。江舒亦便回：【剛看到訊息，等你回酒店，我過來幫你處理。】

中午和靳原約在一食堂碰面。本打算回公寓補覺，走到三教附近，江舒亦抬頭向上望，改了主意。

靳原的課程安排他記得，考完試後兩節是原子物理學，在315教室。

教室裡人頭攢動，江舒亦在後排落座，不用找就看見了靳原。正站著和教授討論題目，隨後上講臺拿了根粉筆，開始驗算。

邊寫邊說話，全是專業術語，密密麻麻的引數填滿了滑動黑板。江舒亦既聽不懂也看不懂，目光從板書移到靳原身上。

模樣罕見的認真肅然，痞氣被正氣所替代，透出做科研的嚴謹縝密。

江舒亦頓時想起程老說的，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美強慘歷來吸引人，也惹人憐愛。在沿海公路在泳池的回憶湧起，如潮水般裹住心臟。

他看著靳原，出了會兒神。

察覺到注視，靳原偏頭掃了眼，眾目睽睽下，朝他笑起來。

驗算完離開講臺，抄起課本往後走，和江舒亦挨著坐，壓低聲音，&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沒課過來看看。&rdo;江舒亦餘光掃過靳原的鞋，又打量他的衣服褲子，都挺舊，該換了。

眼含憐惜。

靳原上次見他這種眼神，是在文學院門口，碰到條髒兮兮的流浪小狗。

正納悶，江舒亦說渴了，問有水嗎。靳原便敲前桌男生的椅背，&ldo;方子給我瓶水。&rdo;

擰開緊封的礦泉水瓶蓋，遞給江舒亦。

江舒亦喝了幾口。靳原支著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看。看他被水潤濕的唇，若隱若現的透紅舌尖，吞嚥的動作，和小幅度滾動的喉結。

也莫名其妙吞嚥了下，笑著對江舒亦講：&ldo;嗓子眼這麼細啊，喝水都費勁。&rdo;

江舒亦看他一眼，把剩下的水給他，靳原一口喝完。

下課鈴倏然響起，他捏癟瓶身，以投籃姿勢扔進牆角垃圾桶，&ldo;撲通&rdo;穩穩命中。

物理專業四五十人，男生居多，後排有倆男的趁下課鬧著玩，劈頭蓋臉互扔書。

扔偏直直砸向江舒亦，靳原眼疾手快接住。接得急，書頁擦過江舒亦側臉，靳原盯著罪魁禍首，&ldo;幹嘛呢郭凡，要扔出去扔。&rdo;

又自然而然湊前捏江舒亦下頜，&ldo;我看看。&rdo;

&ldo;我靠你脖子怎麼有個印，&rdo;靳原眉眼帶躁，&ldo;我待會兒去收拾他。&rdo;

&ldo;你在體育館弄的。&rdo;

昨晚靳原把他壓在泳池邊懟著聞，鼻樑硬，懟出了痕跡。

&ldo;我弄的啊，&rdo;靳原摩挲他側頸，納悶，&ldo;我都沒怎麼碰你。&rdo;

又嘆氣，&ldo;體育館已經算安全了，既然愛玩刺激，經不住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