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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苒撫著腹前,溫聲道:&ldo;和婉郡主是最天真無邪的性子,她年紀雖小,但也沒什麼架子,瞧見年長的喜歡稱一聲姐姐,所以韓世子為著這個還特意囑咐我,別讓小郡主受那些有心人哄騙,你說,是吧?&rdo;
&ldo;對,你說的挺對。&rdo;鬱桃支手撐在靠枕上,頭也不回道:&ldo;韓世子難得是個清醒人,知道對什麼人說什麼話。&rdo;
說完,她斜眼睨了睨鬱苒:&ldo;怎麼有些人還不明白,到底是誰敲打誰啊?&rdo;
鬱苒輕撫腹前的動作霎時生硬,她咬著下唇,坐在蒲團上許久,撐著桌子想要站起身。
丫鬟瞧見忙上前攙扶,她抓著丫鬟的手,鋒利的指甲幾乎烙進肉中,小丫鬟身子一顫,卻不敢哼吱半句。
&ldo;要走了嗎?&rdo;鬱桃仍舊是頭也不抬,興趣盎然的看著韓姯舒挑東西,&ldo;那慢走不送。&rdo;
明明白白的趕人的意思,鬱苒站在那,不同於面部的平靜,心中實則早已氣血翻湧。
都在一室之中,卻像是天塹一道,她像是回到很小的時候,跟在父親身邊,一個人讀書識字才能討得別人的歡心與誇讚。
而鬱桃有生母,有表哥還有穆王世子,她便忍不住想要搶過來,哪怕是隻能短暫的屬於她。
不過沒關係,她低頭看了看還未顯懷的肚子,抬手覆在上面。她順利嫁給了段岐生還有了孩子,那說明這一切並不算是錯誤的,不是嗎?
鬱桃從沒有這麼耐心的伺候過小姑娘,但不得不說的是,同是閆韓侯府人,明顯這位郡主遠比那位韓世子善良可愛得多。
這讓她對順利嫁入閆韓侯府,成為世子夫人多了一份期待。
韓姯舒是個極其懂事的孩子,儘管鬱桃讓她放膽挑,但小姑娘在那些物件兒摸摸掐掐,過完手癮反而只拿了一條珊瑚手串。
最小的那種。
鬱桃拉著她問:&ldo;怎麼不拿那隻貓貓和小魚呀?你不是最喜歡了嗎?&rdo;
姯舒目光留戀的看過去,&ldo;我是想要的,但是哥哥知道了,肯定會兇我。&rdo;
嗯。
鬱桃想了下,這確實是狗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是她不怕呀,揚手挑了十來件,讓東山全部包起來。
&ldo;走,別怕!姐姐送你回府去,我們是朋友,你哥哥生氣,我便替你扛著!&rdo;
小姑娘看她的眼神一瞬間濕潤,像是一隻在雪地林子中迷路,且遭猛獸追襲的小鹿突然找到了庇佑她的母親。
鬱桃的心便化了又化,她突然清醒了。如此天真可愛的妹妹尚且不能讓韓禕心軟,也怪不得自己美貌在她面前如卵擊石。
因為狗男人的心就是硬邦邦的石頭做得!
馬車迎著西向的斜陽,晃晃悠悠的往白府去。白府門邸沿牆角落了滿地被雨滴打落的碎碎的白色花瓣,這一片青石板只橫亙在街中央一條,兩條水渠都是泥濘的痕跡。
有了韓姯舒做敲門人,連通傳都省下來,馬車直接自斜旁的小門駛入府中,停置在影壁前。
鬱桃跟著韓姯舒下了馬車,那白鬍子老頭明顯愣了下,沒遮沒掩道:&ldo;怎麼不是段少夫人送回來的?&rdo;
鬱桃帶著笑給他打招呼:&ldo;老先生,又見面了。&rdo;
&ldo;誒唷。&rdo;白鬍子拱拱手,&ldo;折煞老奴,裡邊請。&rdo;
其實不用他招呼,韓姯舒已經迫不及待的拽著鬱桃往裡走,還不忘吩咐丫鬟帶上她今日的寶貝。
韓姯舒對府中熟悉的程度超乎鬱桃所想,連路過正堂時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