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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的地踩著實,再站起來鬱桃收拾齊整便忙不迭跳開,甚至還繞了幾步路,從另一頭爬上去。
這裡稍微高一些,翹楚攀上去轉身來拉她,鬱桃摘了幕籬抱在懷中,拽住翹楚的手,低頭找坡壁上落腳的位置。
這截位置本身就不大好上去,折騰的主僕兩人滿身大汗。
她用手中的幕籬扇著風往回走,還沒到馬車跟前,身後傳來&l;嗒嗒&r;的馬蹄聲,她扭頭,看見夜色中似是強勁的駿馬奔騰而至,帶起一陣驚風,隨即籲聲傳來‐‐
壯碩的大馬揚起前蹄,飛塵四揚,馬上的男人一身黑衣,持握韁繩,眉目隱在暗色裡。
他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鬱桃微張著嘴,差點將手中的幕籬啪嚓折斷。
這個時候,她腦中竄起來的一切念想卻都是,我剛睡醒,沒有上妝,沒有淨面,沒有換上最美的衣裳,起了夜沒洗手,現在還是蓬頭垢面
她捂住臉,內心哀嚎一聲。在下一刻,韓禕看見那道倩影,像是一股風,&l;嗖&r;的卷進了馬車。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二章
明明護衛口中清晨在祈北相會的人卻突然騎著高頭大馬半夜出現, 這對鬱桃來說是明顯驚嚇大過驚喜的。
誰不想隨時隨刻做清晨荷葉間清新的小露珠,而不是在池子底下玩泥巴的小烏龜。
她在馬車內磨磨蹭蹭的勻面梳頭,要不是翹楚勸說半夜大張旗鼓的戴上整幅頭面搭好衣裳, 故意而為之的意味太明顯,這個時候還是更適合那種剛睡醒時凌亂裡帶著美感的打扮。
因此最後她還是穿著原來那身衣裳, 偷偷把簾子掀起來, 看見遠處不知何時燒起來的篝火, 人都圍坐在那邊,看起來像是把護衛都聚在了一起。
鬱桃下馬車前沒忘記再照照鏡子, 瞅見銅鏡中的人嬌靨皎白,玉腮微微泛紅, 唇珠飽滿, 不做修飾中的水光剔透。
她滿意了, 好歹先前那一出現在下去應該還能及時的挽回。
翹楚打著燈籠, 鬱桃一手扶在拾已腕上,步履優雅的往篝火那處去。她原本在馬車上還只看到一半的人, 現在逐漸靠近,她往前移動的步子變得遲鈍而生硬
聚在一起的不是護衛, 而是幾個臉生的人。
背對著她,支手撐著膝蓋坐在地上的韓禕, 身旁赫然站著一位同樣黑衣束袖的女子。
女子身量高挑纖細, 黑髮以一簪盤起高髻, 頰邊一縷散發隨風飛舞,英姿颯爽的扮相,瞧側臉卻是眉眼溫柔如畫, 一顰一笑之間, 背襯著燎燎篝火, 卻使這狂躁的夜風也變得輕柔。
她手上拿著一柄馬鞭,在韓禕肩側點了點,微微低頭,眉眼帶笑的說著什麼得以男人的回應。
鬱桃頓在原地,她甚至能感覺到前面泛濫著多情似水的氣味都被吹到自己身上。
女子手上的馬鞭被男人接過去,似是在檢視,很快又遞迴到她手中。
距離慢慢縮短,鬱桃能看清那是一柄回首鑲玉,周身拉纏金絲的皮質馬鞭,女子輕笑著說:&ldo;這個用著有些割手,是不是馬刺柄做得太利了?我最近就喜歡騎騎馬越樁子,表哥愛集著這些小玩意兒,到了京城你幫我選選有什麼既好看,又用的趁手的,但是這個你送我的可不能討回去。&rdo;
坐在她旁邊的是韓姯舒,腦袋靠在一面生男子的臂側,被襯的小小一個。
男子聽她說完就笑:&ldo;你還挺聰明,今年生辰找表哥要生辰禮不說,這生辰禮送的不趁手,還得再要一件。要我說,你那點御馬的功夫真用不上這麼好的鞭子,拿回去又鑲金又戴玉,比姑娘家還金貴。&rdo;
女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