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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五城兵馬司副指揮模樣的人正俯首躬身,稟報著什麼。
許是她看的太久,男人有所察覺的轉過頭,鬱桃慌忙落下簾子,差點一手掀翻小桌几上的茶杯。
翹楚穩住茶杯,詫異道:&ldo;姑娘怎麼了?&rdo;
鬱桃搖搖頭,捂著胸口籲氣。
應當是沒看見吧,那麼小一條縫,又隔得那麼遠。
遠處五城兵馬司副指揮沈毅正躬身稟報著,眼瞧著話說完,卻怎麼都等不到上頭人的回覆,悄悄瞄眼去看,才發現韓世子望著別處,一副出神的樣子。
&ldo;世子&rdo;
韓禕轉過頭,淡淡一瞥。
&ldo;下去吧。&rdo;
&ldo;是。&rdo;
沈毅有苦說不出,卻也只能領命而去,這般大動干戈出兵這一遭,該如何登冊啊
他正腹誹著,卻聽頭頂突開尊口。
&ldo;冊子便寫,沛河柳堤道旁,覽客盛行之時,上者貫魚,下者聚蟻,路隘人稠,人流對沖,車馬推擠者數百,一失腳則僕踏為肉糜,每歲所傷者少亦不減百人,謹年所防,遂出兵。&rdo;
沈毅眼睛一亮,深知這番話的要緊,月頭奏報不定得上頭賞識,立刻欣喜的拱手道:&ldo;遵令。&rdo;
第四十三章
是以鬱桃回到府中, 在內室沐浴更衣時,方才知道在閆韓侯府船上的小半日,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翹楚出去探的信兒, 回來臉上寫著不高興,悶聲悶氣道:&ldo;說來姑娘真是平白受冤, 若是這事兒在平陽城, 夫人定咽不下這口氣, 要去拿王家那個嚼舌根的出氣。&rdo;
&ldo;怎麼?&rdo;拾已往鬱桃臉上抹著珍珠粉,一面問。
&ldo;咱們在船上不知道。&rdo;翹楚碎碎叨叨抱怨:&ldo;那些個人也是心浮氣躁, 咱們姑娘給小郡主身邊的女官兒領著,被齊伯侯那家的小公子給瞧見, 當下打聽了來歷, 就使齊伯侯夫人來尋老夫人, 老夫人原是不想理會的, 不過是個伯侯罷了,可那位夫人偏偏是位人再心善不過的笑臉人。&rdo;
&ldo;這和王天蘭又有什麼幹係?&rdo;鬱桃閉著眼問, &ldo;總該不會她心屬那位小公子?&rdo;
&ldo;說起來是!哪有那麼恰巧的事兒。&rdo;
&ldo;但就是巧了,王姑娘傾慕那位小公子的很, 鬧出過不少笑話,諸多人都知道吶, 這下她把你恨得緊了, 前腳王夫人才提點過王姑娘, 後腳她便在京中一眾姐妹裡大肆宣揚,一傳十十傳百,這不下午風言風語鬧得滿城都是。&rdo;
鬱桃聽得腦袋疼, 讓她任外頭說罷, 又不是沒聽過, 何況有人在便有是非,誰又攔得住呢?
翹楚偃旗息鼓,拿著剪子將瓶子裡的花枝剪得&l;咔咔作響&r;,好像那斷枝是王天蘭的脖頸一般。
拾已一本正經的勸她,莫要將氣發洩在花枝上,若是有力無處使,就把木桶裡的水拎出去倒了。
翹楚鼓著眼睛,瞅著屋中兩人一副置身事外、漠不關心的模樣,氣湧在心頭無處發洩,悶頭進了內室,&l;哼哧哼哧&r;扛起木桶倒在院中的花草下。
直到夜色不知不願遮掩了遠遠近近的一切,前院來人請姑娘們一同過去進晚膳。鬱桃披了件在府上平日裡穿的衣裳,踏出門站在廊上才發覺,今夜的月只有指尖那一點彎,更是不見星點子。
鄭老夫人院裡燈火通明,月洞門旁的矮樹上依稀可見兩三條五色絲繩,端午節氣該是熱鬧的,裡頭說話的聲音遠遠聽著卻不大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