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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裴幫他點燃了仙女棒，剛要遞給他，可小佟沒有伸手來接，而是拉了拉朱依依的手：&ldo;姐姐，我也要許願。你幫我拿著。&rdo;

&ldo;好，姐姐幫你拿著。&rdo;

那根點燃的仙女棒又從薛裴手裡轉交到朱依依手中。

小佟眯起眼睛認真許願，嘴裡嘰裡咕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薛裴眼裡有了笑意，身上的精英氣質削減了不少，側臉柔和得像一幅畫。

等小佟睜開眼睛，朱依依好奇問他：&ldo;佟佟，你剛才許什麼願啦，可以告訴姐姐嗎?&rdo;

小佟奶聲奶氣地說：&ldo;我希望開學的時候，小花可以做我同桌。&rdo;

朱依依捏了捏他的臉：&ldo;你喜歡小花對不對?&rdo;

小佟重重地點頭，下一秒又委屈了起來：&ldo;可是她嫌我學習太差了，都不肯跟我玩。&rdo;

朱依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薛裴這時也彎下腰，指腹輕輕抹掉小佟眼角的淚痕，英俊的臉上難得有了些親和力，他語氣柔和：&ldo;明天哥哥姐姐帶你去找小花玩好不好?&rdo;

&ldo;真的嗎?&rdo;小佟果然止住了眼淚。

薛裴點頭，把他的圍巾裹得嚴實了些：&ldo;不過你要幫哥哥一個忙。&rdo;

&ldo;什麼忙?&rdo;

朱依依皺了皺眉，好奇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ldo;你幫哥哥許個願吧。&rdo;

看著薛裴一本正經逗小孩的樣子，朱依依鄙夷地笑出聲：&ldo;你還信這個。你不是說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嗎?&rdo;

薛裴聲音低沉了些：&ldo;有時候，也不那麼堅定。&rdo;

朱依依想起前段時間隱約聽吳秀珍提起過，薛裴最近有個新的海外專案，砸了不少錢，迷信也正常。

小佟像是生怕薛裴反悔，使勁晃著他的手：&ldo;哥哥，你要許什麼願，我幫你!&rdo;

薛裴眼神翻湧著某種情緒，灼熱的視線望向朱依依：&ldo;就許：希望依依姐姐不要再生我的氣了。&rdo;

他說得很慢，沙啞的嗓音揉進這月色之中，在這個寒冷的夜晚，一切感官都被稀釋了，可唯獨他的聲音是那麼清晰。

朱依依心裡猛然一顫。

她沒想過薛裴說的願望會是這個。

小佟已經閉上眼睛念念有詞地許願，可朱依依仍舊沉默著，薛裴拽了下她的衣袖，笑著說：&ldo;你不能騙小朋友的。&rdo;

薛裴補充道：&ldo;你剛才對他們說今天許的所有願望都會成真。&rdo;

&ldo;不包括你這個。&rdo;

朱依依知道薛裴是在借題發揮，便起身想要離開，可薛裴握住了她的手。

&ldo;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們之間怎麼會變得這麼陌生。或者，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我們才能像從前一樣。&rdo;月色下，他用那雙看誰都深情的眼睛望著她，小聲說道，&ldo;朱依依，你不能這麼偏心的。你和李晝在一起了，就不管我了麼?&rdo;

薛裴極少會流露出這脆弱的一面，大多數時間他總是維持著冷靜，理智，客觀，與人交往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溫和有禮，可又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但此刻的薛裴很不薛裴。

他委屈，不滿，憤懣，就像在質問朱依依原本答應給他的東西，為什麼轉眼就到了別人的手裡。

大概是被煙花燻到了眼睛，朱依依此刻眼眶有些發熱。

朱依依尚未作答，又聽見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