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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擁有同樣的身份,我相信你擁有勸誡他的資本。&rdo;
&ldo;如果能拯救我的媽媽,我會報答你的。&rdo;
&ldo;哈‐‐也太高了吧。&rdo;
王宮西面的塔樓足足有二十層高,灰棕色的建築腹腔之內僅有一條狹窄的螺旋樓梯。塔樓和王宮的主體建築相差很遠,之間僅用一道廊橋相連。因為塔樓古老又陳舊,看起來帶著幾分陰森,王宮中沒有人喜歡往這個角落跑,就使得這個偏僻的角落更加沉寂詭異了。
&ldo;終、於、到、頂、了,可累死我了。&rdo;吳卿擦掉了額角的汗,扶著門框,半眯著眼睛往前看去。
此時正值黃昏時分,落日將整片天幕渲染成了橘金色。一個身著純白色絲緞長袍的青年悄無聲息地站在欄杆之前,安靜地看向遠處。
餘暉灑在他瘦削的雙肩上,為他增添了幾分聖潔感。
從背後看,他的確像一個侍奉光明的祭司一般神聖。就像大公主形容的那樣&ldo;貧窮的軀殼之下流淌著被祝福過的血液,他身上竟然帶著天神一樣的慈悲&rdo;。
但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又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他如同一個稱職的看客一樣,冷眼旁觀她的死亡。
甚至,惡趣味地為她獻上了瀕死的倒計時。
&ldo;啵。&rdo;
吳卿彷彿又聽見了被剖心的時候皮肉爆裂的聲音。
她皺了一下眉,將不適感從心頭驅逐。
吳卿十分贊同大公主對青年祭司的看法。隱藏在這位過分年輕的祭司的絕佳皮囊之下的,是一個長著獠牙利爪的惡魔。如果給他機會,他會親手撕開王后的喉管。
&ldo;因為他,&rdo;大公主的目光冷淡,&ldo;是一個被國王從貧困的外城賞識,卻完全不懂得感恩的人,一個內心燃燒著厭世火焰的邪惡分子。&rdo;
吳卿深吸了一口氣,從樓道口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純白色的身影忽然探出了單薄的護欄,半身沉浸在了金色的黃昏之中。他鬆開了放在護欄上的手,整個人向牆外傾斜。高樓的風呼啦啦地捲起他的衣擺和碎發,他低垂著頭,安靜地闔上了雙眼。
&ldo;不可以!&rdo;吳卿的身體速度快過了思維,衝上前去一把將對方撈了回來。
往建築內退的時候,她左腳絆倒了右腳,狠狠跌坐在了地上。被她緊緊撈著的青年也沒有反應過來,被她帶倒在地。
兩人一上一下,形成了一個電視劇裡才有的老套姿勢。兩人抱著摔倒在地,不過並沒有精準到親在一起。
青年雙手撐在吳卿的兩側,晦暗不明地看了吳卿一眼。隨後,他收回了撐在地上的左手,抓住了吳卿的手腕。
吳卿瞪著大眼睛,尾椎骨的疼痛都沒讓她立刻反應過來。她的雙手仍舊牢牢的禁錮在對方的腰上,一寸未挪。
青年的手指收緊了兩分,他試探地將吳卿的手拽下來。哪裡知道吳卿卻下意識地將他越抱越緊。
他眉心不悅地下壓了一分,隨即很快鬆開了:&ldo;這又是……什麼把戲?&rdo;
&ldo;啊?&rdo;吳卿眨了一下眼,忽然反應過來。血液騰地一下竄上了她的腦袋,她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吳卿連忙鬆開手,投降一般舉在頭頂:&ldo;意外,哈哈意外。&rdo;
見青年準備起身,她又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年輕的祭司意味不明地看了過來。
吳卿抿了一下嘴唇,臉上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ldo;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