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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悅哈了兩聲，&ldo;那我就當這話是陛下的嘉獎好了。&rdo;

&ldo;其實朕想，這世上若是多你幾個這樣的人到朕身邊也好。&rdo;元茂望著她滿眼的疑惑，笑著搖搖頭，&ldo;但是又想明白了。&rdo;

&ldo;想明白什麼?&rdo;白悅悅難得有了點好奇心。

&ldo;這世上你也只有一個，旁人就算再像，也不過是東施效顰。無甚意思。&rdo;

白悅悅遲疑了下，&ldo;陛下，陛下不是說我和當初那個女子很像麼?&rdo;

她還記得那個把元茂傷害得到現在都不碰女人的勇士。

&ldo;你和她一模一樣。&rdo;

元茂笑道。

白悅悅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她只好尋了別的話和元茂說，白悅悅心裡存著一口氣，和元茂開始說起了各種神神鬼鬼的故事，力求把他在這夜裡嚇得半死。然而元茂聽後半晌也沒有太多的反應。

估摸是宮裡什麼妖魔鬼怪都有，皇帝已經見多識廣。聽著鬼鬼怪怪，根本不在話下。

&ldo;你說人死之後，真的能有那麼大的能耐麼?&rdo;

她正說的開心，元茂打斷她問。

元茂問的認真，白悅悅霎時間有些目瞪口呆，她哪裡知道人死之後會怎麼樣?

白悅悅搖頭，&ldo;不知道。&rdo;

元茂笑了，他和她一塊坐在臺階上，看天上的月亮。

&ldo;其實人還是活著好，死了一無所有，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看的卻不得不看。對世上的事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rdo;

白悅悅聽著，面色古怪的看他。

&ldo;陛下沒事吧?&rdo;

元茂看她，微微一笑。

他仔細看她，她臉龐生的小巧，整個人都籠罩坐在月色下，渡上了一層白光。她眼眸在月色下越發的烏黑。

元茂想要吻這雙眼睛，他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她。他想要她靠在他的懷裡，一低頭親吻她的眼睛和唇，感受眼睫在唇上劃過，以及她唇齒裡的清甜和氣息。

前生那些熾熱的記憶如同泉水湧上來，她汗濕的肌膚在顛簸裡如同貓兒在他臉頰上輕蹭。

&ldo;陛下?&rdo;

白悅悅見他向她伸手，嚇了一跳。

元茂反應過來，他點了點自己的面頰，&ldo;有蚊蟲。&rdo;

白悅悅見狀摸了摸臉，沒見到他說的蚊子。

&ldo;方才你說到哪裡了?繼續說下去吧。&rdo;

元茂道。

她說的口都有些幹，最後悻悻的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醒來，她去請元茂過來。元茂眼下兩片青黑，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地方睡得不好，還是如何。

她好奇的多看了元茂眼下兩眼，元茂別過臉。

明日有朝會，他必須回宮了，否則宮內見不到他的人會人心惶惶。

他帶人上馬，在馬背上回頭望的時候。白悅悅還站在那兒。他在馬背上對那邊的人影揮了揮手。

見著元茂走了，白悅悅長長的舒了口氣。

和皇帝打交道，是個費力氣的活。

把話說死了，那就是將人徹底得罪完。她對別人尚且都還要留幾分餘地，更何況是皇帝。

她已經很委婉的向元茂表明，她對入宮是沒有半點意思，可是他看起來置若罔聞，完全不放在心上，這就很難辦了。

天子一夜未歸，到了第二日才返回宮城。此事報到太后面前，太后看了一眼面前的王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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