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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離得甚遠，殷零還是會心一笑，準確無誤地喊出他的名字。

&ldo;慕冥!&rdo;

慕冥微笑回眸，面上一如初見時的朗逸。他身旁跟著一隊人馬，除了侍衛，便是天乾族最負盛名的那些巫醫。

&ldo;你都知道了?&rdo;殷零詫異地看著他們。

慕冥點了點頭。

&ldo;青龍來時，都告訴我了，莫要著急，一切都會好的。&rdo;他的心裡沒底，卻也只能這般篤定勸道。

幾人入宮時，帝後正由帝君陪著，在院中的玉蘭樹下曬太陽。

見他們回來，帝後緩緩回眸，在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笑。

所有人都已知曉她是王媽，而自打知道了這件事，虞煙一見帝後，便會忍不住地紅透眼眶。

當初那個愛煮湯，愛唸叨，愛在殷零身邊打轉，繡花很難看的小婦人，怎麼會是殷零的娘親。

而最殘忍的是，為什麼要讓他們慢慢看著她離開。

帝後似是看得很淡，每日都喜歡去院中坐著，坐在那顆玉蘭樹下，拿著針線繡花。

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恬靜的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像是永遠都會這般美好。

&ldo;娘親，你先休息，莫要再繡這些了，傷神。&rdo;見她又拿起針線，殷零忍不住地念叨。

&ldo;無妨，我現下繡得可比以前好多了。人呀，總該留下點什麼，才能證明他存在過。&rdo;

第141章 良婿

&ldo;胡說什麼呢，你會長命百歲，看零兒長大，看零兒嫁人，再幫零兒帶孩兒，帶孫孫。&rdo;殷零強忍著眼淚嗔怒道。

帝後忍俊不禁，只能含笑回應：&ldo;好好，帶孩兒，帶孫孫。只是，零兒……你能不能先答應娘親一件事?&rdo;

&ldo;嗯?&rdo;殷零看向帝後。

帝後抿了抿唇，像是思慮許久般地說道：&ldo;就是，你答應娘親，若是娘親真不在了，莫要向幽崇問責。且只要羽靈族的太子還是幽崇，也不要對羽靈族出兵。&rdo;

&ldo;為何?&rdo;殷零憤然站起。&ldo;他們把您害成這樣，為何不讓我報仇?&rdo;

帝後忍不住輕咳幾聲，還是握住了殷零的手。

&ldo;娘親有自己的考量。有些事，幽崇身不由己，娘親私心想護著你，不願你牽扯過多，才不想說得太過明白。

我自是看出你對他的感情淡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一刀兩斷。那個地方太危險，若是娘親不在了，又有誰能護著你。&rdo;

因為激動，她的咳嗽聲愈發急促，讓殷零隻能妥協地應和：&ldo;好好，你莫要著急，你說什麼我都答應。那你告訴我，那易容術，可是幽崇教你的?&rdo;

帝後眼圈坨紅，用帕子緊緊捂住了嘴。

&ldo;自是，在這件事上，是他幫了我。幽崇也不容易，長久以來，孤軍奮戰，他承受的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你性子急，許多事，他也是出於對你的保護，才沒有盡言。&rdo;帝後一邊咳嗽一邊艱難說道。

&ldo;好，孩兒知曉了，母親莫要再替他說話。雖說你的毒不是他親手所致，但說到底，他也始終脫不了幹係。&rdo;殷零彆扭地轉過頭去。

見她不悅，帝後趕忙賠笑哄道&ldo;是是是，都是他的不是，咱不興和他好了。&rdo;

她哄小孩般哄著殷零，心底卻是有些遺憾。在殷零幼時便沒機會哄她，現下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卻恐怕再也哄不了了。

這輩子，註定是有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