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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謝王媽。&rdo;她們乖巧坐下，直至將碗內的湯喝完，小骨頭都啃得乾乾淨淨，才捧著暖乎乎的小肚子站起了身。

回房前，王媽往殷零手中塞了個小布包。開啟一看，裡面是用牛皮紙細心包裹的牛乳糖。她捻起一顆放入口中，只覺一股沁甜緩緩漫入心間。

二人在回府前便購置了兩套男裝，現下特地描了濃眉，作了綰髻，看起來就像兩名清秀單薄的文弱書生。

她們故作男子之姿，在路上佯裝跋扈地走著。只是形態著實刻意，走不多久，便開始同手同足起來。

二人看著對方的滑稽捧腹大笑，邊笑，邊為彼此整整稍有散亂的衣飾。

好不容易才笑鬧著來到月紅院的門口。此時天已轉黑，明亮的燈火透出窗幔，映著紅牆玉柱，顯得好不熱鬧。

門外早已站滿了嬌艷欲滴的女子，她們穿著各色華麗衣飾，與怡紅閣的唯一區別便是姑娘們並未穿著暴露，全都包裹得嚴嚴實實。

二人方才走近，便有兩名女子迎上前來。她們恭敬地伸展如水般的柔荑，向二人比了個請的手勢。

其間未有任何肢體接觸，倒是讓虞煙犯起了嘀咕：&ldo;不是說這是青樓嗎?怎麼女子們個個謙遜有加，以禮待人，我們可是來錯了地方?&rdo;

她輕輕在殷零耳邊耳語，殷零卻是若有所思地撇了撇嘴。

&ldo;不急，進去看看。&rdo;

室內燈火通明，搭建的圓臺以純白的長羊毛毯鋪設，圓臺上坐著一名氣質出塵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廣袖交領襦裙，白色面紗上的雙眼宛若秋水，顧盼生輝。烏亮的青絲只以素絹鬆鬆紮起，未綰任何繁雜的髮髻。

女子懷中抱著一把琵琶，長指撥弄間，猶如珠玉落盤，雨打芭蕉般令人如痴如醉。

殷零在二樓尋了處視野最好的包房，才與虞煙同坐飲茶。期間來了幾位姑娘，見二人清秀俊朗，皆是討好般地往上湊。

可二人並無此意，大方地賞過銀錢後，便將人一個個都打發了去。

直至領頭的女子又換來一波姑娘，殷零才不耐煩地說道：&ldo;我要她。&rdo;

她細指透過窗欞指向臺上的女子，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置於桌上。

&ldo;您是指蘇妤姑娘?她可是要挑客的。&rdo;領頭的女子看看桌上的錢袋，嚥了咽口水，才繼而笑著說道：&ldo;我這便替您問問去。&rdo;

&ldo;蘇妤，好名字。&rdo;殷零輕輕抿了口茶，饒有興致地看向樓下的熙攘。

座中男子的視線無一不被該女子吸引，他們或是貪婪或是欣賞的目光，牢牢地從四面八方圍繞著蘇妤，緊緊不放。

過了許久，門外響起輕緩的叩門聲。

&ldo;進……&rdo;隨著殷零的應答，蘇妤才啟手推開門扇，緩緩步入房中。

&ldo;兩位公子是想聽曲兒還是敘話。&rdo;她的聲音溫柔軟糯，雖有些隱隱的沙啞，卻更像是個小鉤子般，生生勾人心魄。

&ldo;什麼都想。&rdo;虞煙壞笑著便想觸碰蘇妤的手，蘇妤佯裝掏帕子，啟手便不動聲色地躲開。

虞煙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繼而開口朗聲問道：&ldo;姑娘如此出塵脫俗，為何要流落這等煙花之地。&rdo;

她故作男聲，雖學了個七分像，也仍是留著些許女子的嬌嫩。

幸而她們外形清雋，一副綠鬢朱顏的白麵少年模樣，看著也不算違和。

&ldo;公子此言差矣，女子的貞潔從不在羅裙之下。就憑我不偷不搶，只陪來客敘話聽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