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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零驚詫得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ldo;可他從來就不是我的啊!&rdo;她無奈地向青嬈解釋道。

&ldo;是，即便你一心只有你的師父，即便你們如何辯解只是一對好友，可表哥的心裡還是隻有你。&rdo;

她繼而轉嚮慕冥：&ldo;你以後是要當帝王之人，後宮必定三宮六院，為何要如此情深一人，為何就不能看看我，我在你身後跟了這麼久，你為什麼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啊。&rdo;

青嬈說罷痛哭失聲，像是要把這些年的委屈一併發洩出來。

慕冥為難至極，可感情的事又怎可勉強，他便是深有其感，才會甘心以友人的身份，默默守在心愛的女子身邊。

他無奈地看著執迷不悔的青嬈，只能語重心長地繼續勸解道：&ldo;很多事，我們無法強求，若是真的可控，那便不是感情。&rdo;

青嬈已徹底瘋魔，她根本聽不進慕冥的任何言語，而是繼續歇斯底里地喊道&ldo;我不管，我只要你娶我便好，其他的我也不想管。解藥就在我手上，你們只剩兩天時間，能救虞煙的，便只有你了。&rdo;

青嬈笑得張狂，卻讓殷零徹底寒了心。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是青嬈所為。她知曉愛能令人瘋狂，卻不知愛也會讓人泯滅良知。

的過往仍是歷歷在目，當初的青嬈有多率真可愛，現下就有多麼面目可憎。

可虞煙和孩子的性命攸關，殷零隻能好言好語地向青嬈祈求道：&ldo;我不知你為何會誤入歧途，但我知曉，你不是那般不擇手段的姑娘。&rdo;

&ldo;誰說我不是?&rdo;青嬈的笑突然變得猙獰。

&ldo;實話告訴你吧，接近你對你好，也是因為表哥。只有同你一起，他才會多看我幾眼。否則，他只會躲在書房，連一個笑臉都不願給我。你可知，只有與你交好的那段時光，他才會對我笑，這對我來說何其殘忍，你想過嗎?&rdo;

&ldo;無論如何，這也不能構成你作惡的理由。你不過是失去一個不愛你的人，而虞煙肚子裡甚至有個孩兒，這對他們又是何其殘忍。我求求你，你醒醒吧，變回那個可愛純真的青嬈。&rdo;

殷零的心裡痛苦萬分，於她來說，青嬈何嘗不是一個姐姐般的存在。

&ldo;零兒，我回不去了。&rdo;青嬈流露出悽慘的苦笑。&ldo;自我因嫉妒而決定對虞煙下手的那刻起，我便回不去了，忘了曾經那個青嬈吧。&rdo;

&ldo;可以的，你把解藥給我，我們都把今日的事忘了，可好?&rdo;殷零幾乎要給青嬈跪下。

青嬈並未理會她的祈求，而是徑直走到慕冥身旁。

她用食指勾起慕冥的下巴，無視他眼中的熊熊怒火，挑釁般笑道：&ldo;你看看零兒哭得多慘，是不是很心疼?告訴你們，就算殺了我，你們也找不到解藥，所以不用再想了。她這般心痛，你真的忍心嗎?你就不願為她做那麼一點犧牲?&rdo;

殷零心亂如麻，看著慕冥左右為難的痛苦表情，她便恨不得自己與他從未相識。

想起幽崇曾經因為不願連累她而事事隱瞞，現下殷零才知道，原來就算只是牽連摯友，也能令人如此揪心似箭。

她無法道貌岸然地讓慕冥為了救虞煙而娶自己不愛的人，可她的煙姐姐又是何其無辜。

&ldo;想好了嗎?&rdo;青嬈原本清脆的聲音現下宛若魔障，未待殷零回話，便聽慕冥一臉倘然地沉聲答道：&ldo;好，我答應你。&rdo;

他一邊苦笑，一邊用釋然的表情看著殷零。或許人間所謂的一眼萬年，也不過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