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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零無奈地笑笑，只得獨自招呼起眾人。剛一坐穩，兩側便立時擠來了玄武和小白。

玄武自顧倒著酒，審視的目光讓殷零隻覺如芒在背。而小白則是優雅地進食，不時再給殷零夾上一筷子她喜歡的菜。

&ldo;這位兄弟可是叫虞軒，來，我敬你。&rdo;玄武獨自滿上杯盞，抬手伸向小白。

而小白也是微笑地替自己滿上，舉杯與他相碰。

&ldo;別，他還小。&rdo;殷零出聲勸阻。在她心裡，小白仍是那個小小的肉球，柔柔弱弱的，需要她來保護。

小白則是極度抗拒殷零的這個說法，一把湊近耳邊，便小聲地呵氣開口：&ldo;我不小了，零兒。&rdo;說罷正色飲盡杯中酒，似是方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殷零一臉麻木，看他們鬥法似的推杯換盞，想說話卻插不進嘴。

直至二人皆是喝得臉色潮紅，才聽玄武莫名其妙地問出一句：&ldo;你這小姑娘，心裡到底裝了多少人?&rdo;

&ldo;與你有關係嗎?&rdo;殷零頓覺好笑。

玄武激動地箍住殷零的腕，讓殷零不禁皺起眉頭。

&ldo;你可是沒有心的?為何你對所有人，都看似親近，實則疏離至極。&rdo;他的眸中殷紅一片，不知是因為情緒起伏還是喝得太多所致。

&ldo;可能吧，他向我要心間將養的石頭，我便親自剖開了胸口讓他取。我當這是個誤會，他卻仍是帶著他的未婚妻雙雙離開。&rdo;殷零眸中微閃，目光卻並無焦點。

&ldo;零兒，他心裡沒有你。&rdo;小白還是第一次喝酒，一張俊臉通紅地看著殷零，眼神有些迷離。

&ldo;誰說我心裡沒有她，我有。&rdo;玄武也顯是失了神志，瞪著小白便急吼吼地嘶號出聲。

&ldo;我說的又不是你。&rdo;

&ldo;那你說的是誰，你說的不是我，你作何看我?&rdo;

&ldo;你便坐在零兒身後，我不過是順帶看到你，自作多情個什麼勁。&rdo;

二人像是降智為三歲孩童，讓殷零隻覺喧譁。她無奈地起身回屋，剛坐下一會兒，便聽門環被輕輕扣響。

&ldo;誰啊?&rdo;殷零起身拉開房門，只見王媽正端著兩個食盒，一臉心疼地看著她。

&ldo;我見你也沒吃什麼東西，便另外用食盒給你帶了些。現下府中人多，今日大家高興，多飲了些酒，可是吵到你了?&rdo;

殷零輕笑著搖了搖頭，臉色卻是不自覺地又暗淡幾分。

第69章 激怒玄夭

&ldo;孩子，你要等，真相雖然可能會遲，但它一定會來。只有把一切弄清楚，才不會後悔。&rdo;王媽似是總能看穿殷零的心思，一語便解開了她心中所有鬱結。

&ldo;你要慢慢沉澱，慢慢變得更好。就算到了最後，一切都沒有如你所願，可那時的自己，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rdo;

王媽的話讓殷零無限觸動，曾經，她的努力只是為了能以平等的姿態站在幽崇身邊。而現在她似是明白了，只有自己，才是唯一擁有且可控的。

殷零囫圇吃完盒中的食物，才與王媽一同回到院中。

院中早已喧譁一片，嬉笑的，怒罵的，嚎哭的，每個人都在用各種方式抒發自己的情緒。

他們漲紅了臉，一身酒氣，看似爛醉如泥，卻只有自己才知道究竟是否清醒。

暗衛來找玄夭議事，他前腳剛走，虞煙後腳便溜到了玄武身邊。

&ldo;嘿，你也是無名氏的?&rdo;她邊問邊向小白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