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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的話她不敢再說，生怕事情真的如她想像一般，是由慕冥做出妥協才換來瞭解藥。

慕冥擠出一抹苦笑，想要摘去她發間的落花，卻怔愣著抬手懸至半空。

&ldo;就，如你想的那般。&rdo;過了許久，慕冥才幽幽吐出這句。

雖已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但從他口中聽得時，殷零還是不禁顫了顫心尖。

微涼的晚風拂上二人面頰，讓殷零抓緊了桌沿不再說話。

此時任何的言語都似是不合，勸慰不得，寬慰不可，就算是再小的聲響，都怕驚擾了這般醉人的月華美景。

二人就這樣痴痴望著天邊，直至墜兔收光，才聽慕冥發出一聲低語：&ldo;我該去迎青嬈了。&rdo;

&ldo;這麼快?&rdo;殷零震驚之餘只有憤怒。

卻聽慕冥有些無奈地低嘆道：&ldo;他怕我賴帳，非逼著父王下了聖旨並昭告天下，才同意把藥交出來。不過，我們也留了後手，不用擔心。&rdo;

&ldo;這還是我認識的青嬈嗎……&rdo;殷零顯是有些受到衝擊。

&ldo;這才是真正的青嬈。&rdo;慕冥毫不掩飾地將青嬈曾經殘害皇弟並置身事外的一切告知殷零。

她不可置信地接收慕冥所說的資訊，只覺像是天方夜譚。

這與她印象中的青嬈背道而馳，似是她曾經認識的，不過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

&ldo;若是這樣，你更不能娶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娶她。&rdo;殷零煞紅著小臉急吼道。

聽聞殷零的話，慕冥的唇角卻是綻開一個極大的笑。他本就生得好看，此時便更是如星月之輝般，耀目得令人不忍眨眼。

&ldo;帝王所言，一言九鼎。若是你可以嫁我，我便不娶，你嫁嗎?&rdo;

他暗暗將負於身後的雙手握緊，一心期待著自己的瘋言或許能改變殷零的心意。

只是最後他還是輸了。

見到負氣含淚的殷零，他便再也狠不下心。

&ldo;大抵不是你，是誰都一樣。今日是我大婚，你來替我梳妝可好?&rdo;他款款向殷零伸出了手，殷零猶豫片刻，還是輕輕抬手扶上。

他們也許會相識很久很久，但殷零能給他的，或許就只有這一段路了。

第89章 迎親

二人行至慕王府時，慕皇后安排的白馬紅轎已停在院前等候。

因為心下終歸不悅，她和慕王並未把此次的迎親看成嫁娶，真真連一份聘禮和嫁妝都沒有為青嬈準備。

慕冥本還心生憐惜，想著青嬈孤苦，理應為其留得一份體面。

可想想青嬈所做的事和殿前的言論，他便即刻歇了那份心思。

有些體面，青嬈自己都不惜得要，那他這個受害者又在操什麼心。

慕冥目不斜視地越過白馬喜轎，帶著殷零來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那裡還和殷零當初來做侍女時一樣，簡潔卻大方。

慕冥遲遲不願動作，而是說起曾經林管家讓殷零分豆子的趣事。想起那時的窘境，二人皆是笑得前仰後合，甚至笑出了眼淚。

&ldo;還有還有，你摔碎的那個花瓶，我騙你只要十兩，其實那是名家的遺作，根本無法買到。你甚至還同我說，給我十兩，讓我幫你也買一個。&rdo;慕冥忍俊不禁，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

&ldo;哈哈哈……&rdo;殷零笑得誇張，笑得彎下了腰身，不住抹著眼淚。

直至那張揚的笑聲，默默轉小，繼而轉為低低的嗚咽。

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