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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將殷零推進黑牢最深處的一間,拔掉她頭上的雲素釵便匆匆鎖上了門。
&ldo;你們為何要搶我的髮釵!&rdo;殷零急忙衝上前去。
侍衛嚇得扭頭就跑,邊跑邊狼狽地開口喊道:&ldo;玲瓏公主怕你用兇器傷人,便讓我們先替你收了去。&rdo;
聽聞這小丫頭一招便將公主打成重傷,他們只覺後背發涼,一刻都不敢停歇。
殷零無奈地往草堆上一躺,肚子這才咕咕叫了起來。
哎,今晚只想著探險,連那碗最好喝的桂花羹都沒用多少,當真是可惜。不知這黑牢裡伙食如何,會不會連白麵饅頭都吃不上。
&ldo;啊!好想吃饅頭。&rdo;越想殷零就越是飢餓難耐,她剛要起身敲擊牢門,便見身旁的草垛下突然伸出一隻手,手上拿著一個又大又白的白麵饅頭。
&ldo;啊啊啊!有鬼啊!&rdo;殷零嚇得滾落草垛,還未定神,便聽隔壁傳來一個好聽的男聲。
&ldo;別亂叫,小心把人引來,連饅頭都沒得吃。&rdo;
殷零瑟縮著上前,用腳撥開茅草,才發現與隔壁相連的牆上有著一個足夠穿過一人的大洞。
&ldo;你,你怎麼在這?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洞?&rdo;
她猶豫地立在洞旁,仍是不敢接過那隻饅頭。
空氣安靜了許久,才聽牆後傳來一聲沉重的嘆息。
&ldo;這面牆後,原來住著我的妹妹,她被帶走那會兒,才剛及笄,應該跟你一般大。&rdo;男子的聲音突然哽咽,讓殷零不自覺地步上前去。
她在那個洞旁靠牆而坐,接著才有所忌憚地輕輕開口:&ldo;那你的妹妹……&rdo;
說了一半便再也問不出口,明知凶多吉少,又何必揭人傷疤。
二人沉默許久,才聽牆後再度傳來聲響。
&ldo;她叫桑落,許桑落,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記得她被帶走時,不過及笄,想來應是同你的年紀差不多大。&rdo;
&ldo;嗯……&rdo;殷零不自覺地點了點頭。&ldo;桑落,這個名字真好聽。&rdo;
&ldo;你呢,你叫什麼?&rdo;
殷零頓了頓,覺著牆後的不是壞人,才緩緩開口說道:&ldo;我叫殷零。&rdo;
&ldo;你的名字也很好聽。&rdo;
殷零的肚子再度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引得牆後的男子不禁捂唇偷笑。
他繼續將饅頭伸過洞口,穩穩地停在殷零面前。殷零嚥了咽口水,思慮許久,才緩緩伸手接過。
&ldo;謝謝……&rdo;她的聲音又軟又細,接過饅頭便小心翼翼地輕咬一口。
直至聽到細小的咀嚼聲,男子才滿意地勾起唇角。
&ldo;你的聲音同我的妹妹有些相似,不過她不如你好看。&rdo;
&ldo;你怎知我長得何樣?&rdo;殷零頓時停下了動作。
&ldo;方才你們從我門前經過時,我看到了。你吃好了便用牆角的碳灰抹抹臉,莫要讓人看去了這幅好面孔。&rdo;
&ldo;嗯?為何?&rdo;殷零有些不解。
存疑之際,卻聽男子突然一拳砸上牆畔,將牙咬得咯咯作響。
&ldo;羽靈族的太子宋世是個好色之徒,那年,妹妹剛及笄,便是在你這牢中,被宋世生生強佔了……&rdo;
&ldo;好了,別說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