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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在哪?&rdo;傅聞笙問。

宋宇航直白地說：&ldo;他不要你了，你滾吧!&rdo;

說完他就要甩上門，傅聞笙卻忽然伸出胳膊擋了一下。

宋宇航關門的力道不小，傅聞笙的胳膊被夾在金屬的門邊和門框之間，肯定是受傷了，可他卻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一樣，抓著宋宇航問：&ldo;他在哪?&rdo;

宋宇航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硬撐著沒有犯慫：&ldo;我怎麼知道他在哪?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心裡不清楚嗎?現在知道去找他了，之前你幹嘛去了?他媽媽走的時候你又在哪?&rdo;

傅聞笙被問得啞口無言，只是死死抓著宋宇航的衣服不鬆手。

他們的爭執引來了其他同學的圍觀，宋宇航瞪著他道：&ldo;你再不鬆開我就報警了啊!&rdo;

傅聞笙紅著眼又問了一遍：&ldo;你真不知道他在哪?&rdo;

宋宇航怒氣沖沖地說：&ldo;不知道!你最好別再去找他了，他不想見你!&rdo;

圍觀的學生紛紛議論起來，傅聞笙聽到有人提了他的名字，應該是認出了他，下意識鬆開宋宇航，低著頭擠開人群出去了。

他不知道餘束白到底去了哪，不知道餘靜嵐的死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不知道餘束白是不是因為餘靜嵐的死記恨他，所以才會直接斷掉了和他的聯絡。

他茫然地走在空蕩蕩的街上，像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雨一直沒停，反而越下越大，路面上的積水越來越深，傅聞笙毫無所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許嘉遠撐著傘來到他身邊，皺眉看著他問：&ldo;你跟餘束白吵架了?&rdo;

傅聞笙聽到餘束白的名字，猛地抬頭看向許嘉遠，激動又急切地問：&ldo;他聯絡你了?他在哪?&rdo;

許嘉遠似乎有些不明所以：&ldo;昨天晚上他問我你在哪，今天你又問我他在哪，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rdo;

傅聞笙猛地想起了什麼，抓著許嘉遠的胳膊，不自覺用了很大的力氣，聲音都有些發抖：&ldo;昨天晚上……他問你我在哪?&rdo;

許嘉遠點點頭，&ldo;我看他好像很著急，就把你們聚會的地址給他了，他沒去找你嗎?&rdo;

傅聞笙鬆開手，冒著雨瘋狂地奔跑起來。

許嘉遠在後面喊了他兩聲，他沒有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往前跑。

等他趕到昨晚的會所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他拿著餘束白的照片問前臺：&ldo;這個人昨天來過嗎?&rdo;

前臺看著他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嚇得差點沒站穩，支支吾吾地說：&ldo;來、來過。&rdo;

傅聞笙暴怒地抓著前臺的衣領把人提起來問：&ldo;你讓他進去了?&rdo;

前臺被嚇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ldo;是、是顧少說讓我帶他進去的。&rdo;

這家會所就是顧庭雲開的，昨天的聚會他也在。

傅聞笙還記得顧庭雲問當著大家的面問他為什麼喜歡餘束白，他隨口扯了個謊，想讓顧庭雲和圈子裡的那些公子哥兒以為他跟餘束白只是玩玩。

前些天他跟餘束白出去吃飯的時候被顧庭雲撞見過，那傢伙嘴上沒個把門的，要是被顧庭雲知道他和餘束白是在認認真真談戀愛，傅柏樺那邊也就瞞不下去了。

傅柏樺就是個神經病，知道這件事之後，肯定會做些什麼。

他不想讓餘束白因為他受到傷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