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頭腦靈活的那一批老傢伙忙不迭跟上,甚至想要藉此機會順便把對手拉下馬,以便他們吞食更大分量的蛋糕。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隱藏在虛假的笑容和客氣的話語之下,短短一個小時就完成了權力的交迭更換,勝利者和失敗者一目瞭然。
坐在上位的傅聞笙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平靜地看著他們廝殺,只在恰當的時候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而那些老油條們卻再也不敢因為他的年輕而小看他。
傅聞笙的生活開始變得極為規律,時間被填得很滿,每天應該做什麼事都被列入了行程表,彷彿他的人生也被固定在了那一張張表格裡。
只有晚上回到家的時候,他才能短暫地做回自己。
陽臺的那盆蘭花已經徹底枯死,只留下一叢幹黃的葉子,但傅聞笙還是每天會給它澆水,就好像它還好好活著一樣。
餘束白走的時候沒有帶走留在這裡的任何東西,傅聞笙也一直都沒動,只是會定期做一下清潔。
這套大平層足足三百多平,但他從不叫家政過來,所有家務活一直都是自己親力親為,寧願把本來就少得可憐的睡眠時間縮短一兩個小時,也不想讓閒雜人等進來。
只是他再也沒有自己做過飯,有應酬的時候就順便吃一點,沒有應酬就讓人隨便買點什麼填填肚子。
因為沒有了想要一起分享食物的人,好像吃什麼都是一個味道。
每次在外面喝了酒,他也還是會洗乾淨身上的酒氣才回來。
要是喝醉了,就直接在公司留宿,睡幾個小時爬起來沖個澡繼續工作,或者去酒店開個房好好睡一覺,等徹底酒醒了再回來。
他小心地守護著最後一片屬於他自己的淨土,但餘束白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還是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守著這棟空蕩蕩的房子。
就連餘束白曾經穿過的衣服,也聞不到一絲一毫熟悉的氣息。
傅聞笙確實很忙,有時候不得不去外地出差,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陽臺的花草又慢慢地枯死了幾盆,傅聞笙都沒扔,也沒有去買新的,在家的時候還是每天去澆水。
餘束白不僅很會調酒,也很會飼弄花草。
他們一起生活的那兩年,陽臺的花草全都被照顧得很好,綠油油的葉片,鮮艷又嬌嫩的花朵,看著就讓人神清氣爽。
可是他離開之後,不管傅聞笙怎麼挽留,陽臺那片綠色還是慢慢消失了。
傅聞笙一個人度過第六個春節之後,連最後一盆養在開了暖氣的室內的月季也不再發芽,而他依舊沒有餘束白的訊息。
年後數不清的聚會讓人從心底裡覺得厭倦,傅聞笙本來打算能推就推,推不掉的就去走個過場,好不容易才全部糊弄過去。
可是元宵節那天,許嘉遠又送來一套禮服說:&ldo;杜家辦的賞燈會,傅先生說您必須去一趟。&rdo;
傅聞笙扔開看了一半的合同,抬頭看向許嘉遠:&ldo;杜家?&rdo;
許嘉遠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年輕又漂亮,氣質溫婉端莊。
&ldo;杜小姐今年碩士畢業,剛從國外回來,先生的意思,你應該明白。&rdo;
傅聞笙沒看那張照片,&ldo;他是覺得,我需要給傅家準備下一任繼承人了?&rdo;
許嘉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ldo;先生最近身體不太好。&rdo;
傅聞笙站起來,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看著許嘉遠說:&ldo;你比我大一歲,怎麼說也應該你先來吧。&rdo;
許嘉遠對上他的目光,神色有一絲僵硬,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ldo;傅家的繼承人,只能是你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