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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白鷗終於開口，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ldo;有沒有那個人和我們能不能在一起無關!&rdo;

&ldo;怎麼可能無關?&rdo;陸晉突然暴躁起來，&ldo;你就是還喜歡他，忘不了他，所以不能接受我，他到底是誰?他到底哪裡比我好?他能給你什麼?&rdo;

面對陸晉一連串的問題，白鷗也明顯情緒激烈起來，用爭執的口吻回道：&ldo;我知道你的性格，我永遠不會讓你知道他是誰，這個秘密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不會讓你傷他的!&rdo;

下一秒，沈知還聽到裡面傳來玻璃擊碎的聲音。

白鷗尖叫了一聲說：&ldo;阿晉，你的手……&rdo;

&ldo;你別管我!&rdo;陸晉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絕望，&ldo;你不是不在乎我嗎?&rdo;

&ldo;阿晉，我們可以做朋友，但不是戀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有沈小姐了，我不能也不想插足你們的感情，我……&rdo;

&ldo;感情?&rdo;陸晉冷哼一聲，&ldo;我和她有什麼感情?就算有，也是因為我看到她第一眼，覺得和你有點像而已。&rdo;

沈知還屏息凝神聽著陸晉的話。

可能人的情緒在受刺激到一定程度，就會被反噬。

她現在反而覺得自己異常的平靜，連心跳都沒有加速。

&ldo;然後，我就想試試看把她當做是你，給她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捧她成為頂流，給她穿你最喜歡的衣服品牌的限量高定，讓她用你喜歡的唇色，給她用你喜歡的香水……你居然還說我對她有感情……&rdo;陸晉冷冷地笑了一聲，&ldo;甚至她的名字，都是我給她的，倦鳥知還。&rdo;

陸晉的語氣軟下來：&ldo;我一直以為，等你累了，就會回到我身邊。&rdo;

沈知還第一次聽到陸晉這麼卑微的語氣。

她瞳孔的顏色暗了下去，極其小心到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地離開了。

腳下暗紅色的地毯，像是被血水浸透。

有一種要慢慢滲透上來將人淹沒的壓抑感。

&ldo;我和她的關係都是對外的表象而已，我的心和身體都是屬於你的，我和她什麼都沒有……&rdo;

&ldo;不用再說了，&rdo;白鷗打斷，&ldo;你怎麼想的不重要，我不想成為外人眼中的第三者。&rdo;

&ldo;好，那我今天就對外宣佈，和她分手了。&rdo;

&ldo;不，不要這樣，你不要給我這樣的壓力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歡被控制的感覺。&rdo;

沈知還本來以為還會聽到繼續爭執下去的聲音，哪知道陸晉的聲音突然溫柔得不像話：&ldo;好，都依你。&rdo;

沈知還很難形容此時的感覺。

就好像是一直覺得身體不舒服，但又說不上具體是哪裡不舒服。

總是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整天擔驚受怕，就害怕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終於被醫生檢查出來，確實是無法治癒的絕症。

那一刻，好像是突然間，有一種絕望的心安。

至少知道了答案。

至少不用每天處在迷失在猜忌中。

有時候知道了結果，哪怕知道是不好的結果，但在消化了一段時間之後，最終總可以接受。

只要安靜地等待死亡降臨就好了。

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