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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還儘量控制著自己說話的聲音，不讓緊張的感覺太過明顯：&ldo;陸先生，今天找我回來，是有什麼吩咐嗎?&rdo;

陸晉站了起來，瘦高的身影站在她跟前，聲音帶著嘶啞和醉意：&ldo;沈知還。&rdo;

聲音裡，似乎壓抑著某種怒火。

&ldo;是，我在。&rdo;

陸晉一手撐在沈知還身邊的沙發靠墊上，極具壓迫感地問：&ldo;和顧星辭接吻的感覺如何?&rdo;

沈知還心臟不堪重負，嚥了咽口水，深吸一氣：&ldo;那是拍戲。&rdo;

&ldo;我在問你，&rdo;陸晉的聲音裡帶著戾氣，目光逐漸幽深暗沉，&ldo;和他接吻的感覺……如何?&rdo;

沈知還其實並不知道陸晉這麼問的原因。

不知道他想聽什麼，不想聽什麼。

她不想昧著良心，索性坦白交代：&ldo;很溫柔。&rdo;

這是陸晉沒想到的答案。

陸晉本以為她會敷衍了事說：很緊張，沒感覺。

或者是討好他地說：吻技不如你。

沒成想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陸晉的臉雖看上去波瀾不驚，卻可以感受到嘴角明顯沉了下去，他猛地捏起沈知還的下巴：&ldo;你的意思是，我的吻不溫柔?&rdo;

&ldo;我沒有在把他和你比較，&rdo;沈知還眼瞼微跳了兩下，&ldo;我只是在陳述事實。&rdo;

&ldo;沈知還，我今天心情特別糟糕，勸你說每一句話都要小心，否則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rdo;陸晉用力咬牙，下顎的線條瞬間清晰起來。

&ldo;我從很早開始，和你說每一句話都很小心了，&rdo;沈知還情緒莫測地一笑，&ldo;我都這麼小心了，也沒用，該受罰還是受罰。&rdo;

&ldo;那你也不考慮考慮顧星辭的處境?&rdo;陸晉突然站直，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知還，&ldo;你就不怕因為你的一句話，我把他封殺，讓他再也接不到戲，在圈子裡面混不下去，又或者，我去給他點&l;特殊照顧&r;，要知道在圈子裡需要潛規則的不只有女演員。&rdo;

沈知還太瞭解他了，他只要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了顧星辭。

剛才的回答沈知還確實一時間意氣用事了，她馬上低聲討饒：&ldo;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是溫敘言對桑慕的吻，我是站在桑慕的角度在思考。&rdo;

陸晉臉上的怒氣似乎下去一些，他的聲音恢復冷漠：&ldo;沈知還，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知道自己很喜歡的人，心裡一直有個念念不忘的人，你會怎麼辦?&rdo;

沈知還用餘光小心地打量著陸晉。

她的腦子正在飛速運轉，思考著陸晉問這句話的含義。

難道說，他是在試探，沈知還知道白鷗這個人的存在之後，自己會作何反應?

沈知還讀懂了題幹之後，開始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站在陸晉的角度來思考，沈知還的存在不過是個工具人，工具人的作用，自然就是在用完之後可以乾脆離場。

陸晉這種人最討厭的應該就是拖泥帶水藕斷絲連的戲碼。

&ldo;我會選擇退出，祝福他們。&rdo;沈知還回道。

&ldo;那隻能說明，你對那個人，還不足夠喜歡，&rdo;陸晉斂著表情，&ldo;足夠喜歡的話就要搶過來，無論用什麼手段。&rdo;

&ldo;可是如果心不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