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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rdo;池嬈咬牙。

&ldo;對了，本來只打算讓你寫兩千字的。&rdo;祝淮書翹起二郎腿，低頭看手機，淡聲說。

&ldo;哈?你明明剛才說五千啊。&rdo;

&ldo;嗯。&rdo;他認了，&ldo;因為你剛才提了回離婚。&rdo;

提一回三千字?

這，是，什，麼，黑，心，教，授。

作者有話說：

小池：罵罵咧咧xn

祝教授：是不是提離婚了?

小池：(低頭)我錯了。

第三十四章

祝淮書今早八點從池嬈房間出來的時候, 小北剛好開了條門縫往外探身子。他怯怯問：&ldo;小叔，小嬸嬸怎麼了?&rdo;

&ldo;喝多了。&rdo;

&ldo;那她沒事吧。&rdo;小北看了眼厚厚的門板。

他小叔沒理他，把解了鎖的手機丟給他, 徑直走向他的房間。

&ldo;給我助理打個電話, 讓他再給你開一間。我先睡了, 沒事不用進來。&rdo;

小北抱著他的手機，茫然地站在原地，本來想照做, 結果他的電話還沒打過去，他手機先響了，名字是一串德語。

&ldo;又怎了?&rdo;小叔過了十幾秒才開門，不太耐煩的樣子。

&ldo;來電話了。&rdo;他把手機遞給他。

小叔斂了眸色, 接過電話，說了幾句，就跟小北借平板。

&ldo;你先進來。&rdo;

估計是猜到他還沒來得及訂房, 小叔招呼他進去。

他乖乖跟在小叔屁股後面，有點忐忑。

小叔的模樣看起來一宿沒睡，但是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這麼看誰都不耐煩。

小叔坐在沙發上開會, 一個套著卡通殼子的平板，一部手機, 一宿沒換的衣服依舊齊整矜然。面對對面七八個人, 即便不在會議室, 身邊沒有一個自己人, 也能鎮定自若。

這種氣場不是裝出來的, 是久經沙場後沉澱出來的氣質。小北很羨慕。

爸爸背地裡提到小叔的時候, 語氣裡總有輕蔑, 但小北知道，那背後其實是羨慕嫉妒恨。

會議似乎不是很順利，小叔揉了好幾次眉心，對面嘰喳吵個沒完。小叔暫停了兩次會議，起身走到一邊打電話。用的是德語，小北聽不懂。

小北一夜沒睡好，坐在床邊地毯上，抱著腿發呆，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祝淮書開完會，把睡熟了的小孩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自己也靠在沙發上，閉眼休息了會兒。

今早凌晨出發，上飛機下飛機，接池嬈，回酒店，幾乎沒闔眼。

飛杭市是臨時計劃，之前所有的行程都該在歷城。週三這天白天本來該有一個談商業合作的會議，他什麼都沒帶，臨時借了小北的平板開會。

也許是因為本該面談，也許是因為對面本來就沒有多少誠意，也許因為身邊缺了個助手，也許是因為時機不佳，總之這場會議什麼都沒談攏。讓他本來就不太晴朗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

小北醒過來的時候，祝淮書又在打電話了，看起來還是很忙的樣子。小北覺得這件事是小嬸嬸理虧。他至少得做點什麼，幫她一把。

&ldo;梁絲姐姐，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呀&rdo;他問梁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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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嬈坐在沙發前，身前是一根眼線筆，一張畫得爛七八糟的餐巾紙。

思路整理了，大綱也劃拉了，五千字實在是太多了。今年三門課的期末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