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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盛湯，順便給她盛了一碗，推到她面前, &ldo;偶爾會去打球，爬山。&rdo;

&ldo;打什麼球?高爾夫?&rdo;

&ldo;需要打高爾夫的場合大多是應酬。我更喜歡打網球。&rdo;

&ldo;哦。&rdo;池嬈會打的球類比較少，大多是室內運動，比如撞球和保齡球。

她托腮, 視線落在祝淮書手邊，看著他慢條斯理伸筷子夾菜, 用勺子舀湯。

碗筷偶爾相撞, 讓她想起之前在實驗室跟盧小芃的對話。

&ldo;做科研還好吧, 就是比較寂寞。&rdo;盧小芃說。

她問：&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日常也不像電視裡演得那麼高大上, 什麼戴護目鏡搖試劑瓶, 看五彩斑斕的試管。其實我們的日常就是自己讀文獻, 開會, 做實驗，寫論文

&ldo;有時候自己在實驗室做實驗，一待就是十幾個小時，連著半個月，連說話的人都沒有，感覺自己快成魯濱遜了，真的，完全能理解他見到星期五的激動。&rdo;

她疑惑：&ldo;因為沒有人可以說話?我看這裡人還挺多的呀。&rdo;

&ldo;大家都有自己的課題，忙起來誰也不顧不上誰呀，而且這裡這麼大，有時候明明都來上班，但是好幾天見不到同門的情況很多啦。&rdo;

盧小芃帶她去各種實驗室晃悠，有些需要換衣服消毒才能進入的，就隔玻璃窗看了看。轉到鼠房的時候，盧小芃指著籠子對她說：

&ldo;哎，你看，這是我師姐養的小老鼠，我也經常來照顧它們。&rdo;

池嬈第一次見無毛鼠，感覺有點奇怪，像一部魔幻電影裡的小矮人多比。

&ldo;你看這個鼻子大一點的，叫大鼻子，這個胖胖的，叫大大，剩下的統一叫餵喂，好好長小瘤瘤哦，不要打架不要鬥毆&rdo;盧小芃說。

池嬈很驚奇。

盧小芃解釋：&ldo;哎，沒辦法，周圍沒人，不說話又憋得難受，只能教育教育它們了。&rdo;

&ldo;祝教授，你會給實驗小鼠取名字嗎?&rdo;池嬈問。

&ldo;不會。&rdo;

&ldo;哦。&rdo;池嬈鬆了口氣，&ldo;那你會給試劑瓶取名字嗎?&rdo;

祝淮書有點怪異地看著她，&ldo;不會。&rdo;

&ldo;之前去你實驗室，小芃說做科研好無聊的，所以會對著玻璃瓶子說話。她說她的什麼什麼萃取五聯機叫莎樂美，因為那機器瘋起來跟抱著人頭的莎樂美差不多。&rdo;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尋找答案。

&ldo;你每天工作那麼久，不會無聊嗎?&rdo;

祝淮書頓了頓，搖頭說：&ldo;還好。&rdo;

池嬈不太理解。

他補充：&ldo;習慣了。&rdo;

她若有所思。

就算是天才，她也不相信會在這種環境下感覺活潑快樂。但是祝淮書似乎從來沒在她面前表露過關於工作的負面情緒。

甚至面對關心和安慰，他只會表示自己很好，沒有任何問題。這幾乎是一種本能。

&ldo;很好奇我的工作?可以再去那裡逛逛。&rdo;祝淮書吃得差不多了，把筷子斜著搭在碗上，拿餐巾紙擦了擦嘴。

&ldo;我&rdo;池嬈猶豫了一下。

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了下，梁絲的訊息。剛才約她出來，她回覆說好。

池嬈關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