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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處張望，秦昭還坐在原地，沖她舉了下杯。

&ldo;我去找個服務生。&rdo;

胳膊被小手抓住。

&ldo;又怎麼了?&rdo;她問。

小北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ldo;嗯?&rdo;她不太耐煩。

小北移開眼睛，隨便打量了一圈，&ldo;小嬸嬸，旁邊有個商場。&rdo;

&ldo;所以?&rdo;她挑眉。

&ldo;我，我小叔快過生日了，下週六我們去給他挑個禮物吧。&rdo;

小北仰頭，小狗一樣的圓眼盯著池嬈。她幽幽嘆了口氣。

&ldo;這就走了?&rdo;

秦昭等了半天，池嬈回來的第一件事卻是收拾包。

他看了眼時間，不過十點而已。派對甚至不算正式開始。

&ldo;有點事。下次盡興。&rdo;池嬈粲然一笑，牽著小北扭頭走了。

&ldo;哎。&rdo;秦昭在身後叫她。

她回頭。

他揮了揮手機，&ldo;下次是什麼時候?&rdo;

&ldo;緣分到了的時候。&rdo;她說。

秦昭挑眉，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跟這女人聊過的人。

之前有人跟她搭訕，有些被拒，有些喝了兩杯酒，她也主動跟人搭訕過，從不失手，但沒跟誰離開過。

所以他很好奇，她到底想要什麼。

直到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

她只是享受曖昧時，對方無法聚焦在自己身上，卻又挪不開的目光，如此而已。

&ldo;再會。&rdo;他兩指併攏，隨意一揮。

池嬈淺笑，扭頭走了。

/

晚上。

祝淮書的會開得比預計長了些，下線時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

微信有一堆未處理的訊息，往下翻了翻，還有來自池嬈的未接來電。

嘀嘀嘀嘀咚咚咚‐‐

&ldo;小北?&rdo;

&ldo;小叔，晚上好。&rdo;小北每次見祝淮書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蔫蔫的，不敢喘氣。

&ldo;你小嬸嬸呢?&rdo;

&ldo;她去洗澡了。我房間的空調壞了，來這裡吹吹風，等會就回去。&rdo;

祝淮書：&ldo;叫你小嬸嬸早點睡覺，別熬夜。&rdo;

&ldo;好。&rdo;小北乖乖點頭。

&ldo;今天，今天去逛商場了。姐、小嬸嬸要給你買生日禮物嘛，導購給她推薦了男士平角內褲。&rdo;

祝淮書皺眉，&ldo;這是怎麼推薦的?&rdo;

&ldo;小嬸嬸說叫導購幫她推薦一樣禮物，她要買給她老公，導購問&rdo;

&ldo;等下。&rdo;祝淮書忽然打斷，&ldo;她說買給誰?&rdo;

&ldo;有人找我嗎?&rdo;池嬈貼著面膜，從衛生間推門出來。

小北把手機遞給她，正好服務生來敲門，說他房間好了，他自覺溜了。

&ldo;祝教授?這麼晚還沒到家。&rdo;池嬈趴床上。

&ldo;嗯。開會拖了會兒。小北沒鬧你麼?&rdo;

祝淮書坐在車上，外面的光線忽明忽暗，一道一道從他身上閃過，深邃矜貴的輪廓線更晦昧。

&ldo;小北挺乖的。我們今天先去虎跑公園了，可惜沒下雨，我之前在網上刷到過杭市下雨的美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