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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祝淮書職業上的事一竅不通，對他的合作夥伴也沒什麼興趣。

祝淮書遞過來一個無紡布袋。她接過，開啟發現是雙拖鞋，有點驚訝。

&ldo;換上。&rdo;祝淮書言簡意賅。

他用德語對丹尼爾解釋了一番，中途看了眼池嬈的方向。大概是在解釋她的身份。

看來他果然看見剛才那一幕了。幸虧她解釋得及時。

池嬈褪下濕漉漉的白色板鞋，換上一次性拖鞋。也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

有外人在場，池嬈總覺得彆扭。祝淮書好像在檢查郵箱，沒工夫搭理她的樣子。她覺得無聊，乾脆扭頭盯窗外飛逝的風景。後來有點累了，就把手肘撐在窗邊，託著腮閉目養神。

車裡安靜許久。

丹尼爾偶爾看一眼後視鏡，正好看見祝淮書拿著手機，但扭頭盯著旁邊的人，眉頭微蹙，似乎陷入某種思考。池嬈好像真的睡著了，不過托腮的手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丹尼爾剛想開口讓司機慢點，就見祝淮書放下手機，朝中間挪了挪，小心翼翼地托住池嬈的臉頰，將她往自己肩旁帶。

祝淮書在實驗室一向嚴謹認真，丹尼爾知道，但他第一次見他這麼溫柔繾綣。

池嬈平時極難入睡，但昨晚沒休息好，今早又沒消停，實在累極了，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直到到了華都小區，才被祝淮書叫醒。

&ldo;嗯?到了嗎?&rdo;她帶著濃重的鼻音，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又躺到祝淮書懷裡了，&ldo;呀，我怎麼&rdo;

她趕緊起身，前面還有祝淮書工作上合作的人在，她就這麼躺他懷裡了，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她明明在窗邊睡得好好的，怎麼就倒向另一邊了呢?不會是夢遊吧?她居然有這個毛病?

這個想法把池嬈嚇了一跳。

祝淮書咳了一下，&ldo;嗯。上去吧。下午叫老王送你去影都。&rdo;

&ldo;哦哦，那我走了。&rdo;池嬈抓起自己的濕鞋，推門下車，&ldo;祝教授再見，丹尼爾再見。&rdo;

她落荒而逃。

祝淮書目送那一抹小巧的身影消失在大樓前廳。

&ldo;祝，你太太很年輕。&rdo;丹尼爾用德語調侃。

祝淮書應了聲，囑咐司機掉頭去另一個方向。

&ldo;上次賽克賽斯的宴會，聽說你帶了個很有意思的女伴，就是她嗎。我以為你會喜歡更體貼穩重的女人。&rdo;

祝淮書低頭，繼續剛才沒處理完的工作，&ldo;閃婚確實會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結果。&rdo;

丹尼爾笑了笑，&ldo;這就是你臨時改變路線的理由?&rdo;

祝淮書默了兩秒，淡聲道：&ldo;她年紀小，免不了惹點麻煩。總讓人頭痛。&rdo;

&ldo;不要口是心非啦，你很樂在其中。&rdo;丹尼爾想起剛才祝淮書怕女孩驚醒，一動也不動的模樣。

他回頭，&ldo;這麼多年，那麼多姑娘你不喜歡，原來是在等這個女孩。&rdo;

&ldo;我結婚了。&rdo;祝淮書抬眸，對上他促狹的視線，&ldo;這些只是最基本的，婚姻的義務。&rdo;

&ldo;哦，是因為婚姻嗎?所以你對她這麼在意。&rdo;丹尼爾挑眉，&ldo;你一向討厭計劃外的事物。我聽過你對婚姻的描述，祝，那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rdo;

偶遇顛簸，汽車晃了一下，丹尼爾回身坐好。祝淮書斂眸，滑動螢幕的指尖頓了數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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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