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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遞檔案，看著已經脫下實驗服，準備離開的祝淮書，有點驚訝。

&ldo;嗯。放上面吧。我明天來處理。&rdo;

&ldo;您要回家嗎?&rdo;助理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座位，默默回憶把車鑰匙放在哪裡了。

其實他本來是進不了祝淮書實驗室的，在備考國考，多虧了上個助理突然辭職，才給他撿了個漏。鍍層金的事，不來是傻子。

&ldo;去機場。&rdo;

&ldo;好的。&rdo;

助理取車前看了眼手機，發現今天是週二。可是明天才是生日呀。

晚上十點三十。

&ldo;祝教授，問過了，今晚從杭市飛歷城的航班只有八點半那一班，九點零七就降落了，現在應該出來得差不多了。&rdo;助理說。

祝淮書看了眼下機廊橋的方向，開啟手機。

對面的助理有點好奇，這麼晚了，祝教授來接誰?居然沒有提前約好嗎。

祝淮書開啟池嬈的頭像，訊息還停在幾小時前他問她幾點到的，她沒回復。再往上翻，是她各種景點打卡照，都比她發在朋友圈多兩張。

撥了個電話過去，她沒接。他頓了下，抬眼瞥了眼助理，後者立即知趣地說去一邊坐坐。

航站樓用的是落地玻璃牆，外面是一片安靜的夜色，再往外眺望，能看到城區成片連綴的燈光輝煌。

打給小北的電話很快接通了。

&ldo;餵?小叔?&rdo;小孩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

祝淮書斂眸，&ldo;在睡覺?&rdo;

&ldo;嗯，我在酒店。&rdo;小北揉了揉眼睛，&ldo;小叔怎麼還不睡。&rdo;

&ldo;你小嬸嬸呢?&rdo;

&ldo;小嬸嬸出在睡覺呢。&rdo;小北卡了一下。

祝淮書問：&ldo;還在杭市?&rdo;

&ldo;對呀。&rdo;

&ldo;不是說今晚回來麼?&rdo;

&ldo;沒有呀。小嬸嬸說後天回去，大後天給你過生日。她說給你準備了好多&rdo;小北困得不行，又打了個哈欠。

&ldo;大後天給我過生日。&rdo;

&ldo;對呀。&rdo;

&ldo;可我生日在明天。&rdo;

&ldo;啊?&rdo;小北忽然驚醒，明顯慌了一下，&ldo;我、我給小嬸嬸打電話。&rdo;

&ldo;她不是睡了麼?&rdo;

小北更慌了，&ldo;她，她她她&rdo;

祝淮書擰眉，&ldo;她不在酒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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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救命。總算把小孩撇下，能好好出來玩一回了。&rdo;梁絲舉杯。

&ldo;代價是回去之後還得帶他幾天。&rdo;池嬈舉杯相撞，&ldo;不管了，先慶祝今晚的cb行。&rdo;

呯泠一聲，玻璃杯裡的液體順著杯壁蕩漾幾圈。

周圍是喧鬧的男男女女，換了個城市，可氛圍是一樣的。很有名的一對荷蘭dj組合準備出場，現場至少幾百人舉起手機準備了，每張螢幕上，都是中心舞臺上不斷變換的彩色光條。

燈光倏然關閉，音樂停止，只剩喧雜人聲，下一秒，燈光亮起，握著話筒的金髮女人出現了。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製造氣氛的紙片從天降落，在閃爍變幻的彩色燈光中不斷變色，無數雙鞋子起跳落地，揮舞的手臂拍打摩擦。

池嬈感覺自己就像背景牆上不斷飛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