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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故沉默了下來，&ldo;我爸……他最近身體不是很好。&rdo;

&ldo;唔，對，忘了這一茬了。&rdo;陸參拍了下腦袋，&ldo;可瞞著也不是個事兒啊，這你總不能真不回袁家了吧?&rdo;

&ldo;我……讓我再想想吧。&rdo;袁故皺著眉，&ldo;我還沒想好，想好怎麼說。&rdo;他忽然看向陸參，&ldo;你別去和我家裡人說啊，這事，你先給我兜著，一個人都別說。&rdo;

陸參很實誠地說了一句，&ldo;我儘量，只要不是對上你哥，我就沒問題。&rdo;他似乎想到什麼事兒，面部表情有些微微扭曲，&ldo;你哥……真的是個很厲害的人啊。&rdo;沒有什麼詞彙能表示陸參對袁因的心情，他挑了個最實在的詞。

厲害，袁家大少，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

袁故想了想，&ldo;我哥這人，一般你不惹他，他還是挺客氣的，你沒事少招他，應該漏不了餡。&rdo;

陸參心裡暗想，我不僅招了他，還招大發了，你哥現在是看見我就想手起刀落啊。這話，他自然是沒敢和袁故說，他不覺得知道真相的袁故會比袁因理智到哪裡去。

兩人大半夜地湊在一起又說了會兒話。袁故坐著，陸參躺著。袁故的傷沒什麼的大礙，基本屬於皮肉傷，也算是萬幸，而陸參可是結結實實被譚東錦踹到吐血啊。大半夜的，陸參越想越覺得不爽，尤其是他想到袁故和他說的那些事兒，他忽然朝向袁故，&ldo;不是我說袁故啊，譚東錦那兒，你就那麼算了啊?&rdo;

這都快凌晨了，袁故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結果又被陸參這一句話又給折騰醒了，他隨口接了一句，&ldo;那你說怎麼辦?&rdo;

&ldo;找上一群人，用麻袋往他頭上一套，綁上石頭往秦淮河一扔。&rdo;陸參一雙眼眯了起來，&ldo;他有本事就自己飄上來。&rdo;

袁故被陸參這一本正經的模樣逗樂了，他笑道：&ldo;得了吧你，就你這膽兒，連條魚都不敢殺還指望殺人?&rdo;他幽幽道，&ldo;聽著，你別去招譚東錦啊，我這是為你小命考慮，你要真把人惹著了，秦淮河那麼大，我都沒地方撈你去。&rdo;

&ldo;那也不能就那麼算了啊!&rdo;陸參扭頭看向袁故，&ldo;這你也能忍?這要擱我身上，他站著別動讓我砍幾刀，這事兒才能算是過去了。還有那個小白臉律師，我一個掃堂腿。&rdo;

&ldo;陸少果然是雄姿英發、器宇軒昂，不過大晚上的，我們能先休息了嗎?明日，明日我們再共商大計。&rdo;袁故伸手去夠自己的床。

&ldo;別啊。&rdo;陸參嘖了一聲，&ldo;你這身體和以前比虛了不少啊!這才幾點鐘?&rdo;

聽見身體兩個字的時候，袁故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緩緩回頭看向陸參，&ldo;陸子，你說句實話，你看著我這身體有沒有覺得奇怪?就是覺得我，是不是和以前感覺不一樣?&rdo;

&ldo;有啊。&rdo;

袁故心中一沉，&ldo;哪兒不一樣?&rdo;

&ldo;你以前那身體，那臉，那氣質，那一身的陽剛氣啊，至於你現在這模樣，&rdo;陸參默了一瞬，&ldo;一看就是結實耐操的。&rdo;

袁故抬手就是一枕頭，&ldo;去你大爺的。&rdo;半天他又補了一句，&ldo;對了，你身上還有錢嗎?我這兩天手頭有點緊，你先借我點。&rdo;

陸參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