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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鑒似乎欲言又止，袁故朝他強扯了一抹笑意，&ldo;沒事，你進去吧。&rdo;說完這一句，他朝外面走去，肩背筆直，倔強得不像話。

猶豫了一會兒，宋鑒還是推門走了進去，&ldo;譚總，資料整理好了。&rdo;

&ldo;嗯。&rdo;譚東錦注視著窗外，側臉極為冷峻。

把資料放下了以後，宋鑒斟酌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問了一句，&ldo;譚總，其實，許成做得很不錯，各個方面都超乎我的想像。&rdo;

就在宋鑒覺得譚東錦不會開口的時候，譚東錦平靜的聲音響起來，&ldo;我知道。&rdo;

&ldo;那為什麼……&rdo;宋鑒後面的話，半天愣是問不出口。

譚東錦這一回沒有沉默太久，空曠的辦公室裡，他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陰鬱漂浮著，&ldo;我，不放心他對上方淨。&rdo;

&ldo;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許成呢?&rdo;宋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不解。

&ldo;怎麼告訴?&rdo;譚東錦冷冷地從窗外收回視線，落在桌子上那堆雜亂的檔案上，&ldo;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rdo;

&ldo;這樣一直瞞著，不是辦法啊，許成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rdo;宋鑒想起袁故的性子，又是一陣發愁。比起說清楚，這瞞著更加不是辦法啊，袁故這人，你坦白了，他不會放在心上，你藏著掖著，反而容易刺激他。

&ldo;他那性子，要磨一磨。&rdo;房間裡的溫度似乎隨著譚東錦這句話一瞬間降了下來。太傲了，終究是難以掌控。他譚東錦的人，他可以寵著慣著護著，但是一定要聽話，不能有太傲的骨氣。

方淨就是前車之鑑。他也曾學著去理解，去隱忍剋制，可最後終究是走到了今天。

譚東錦這輩子沒懂過平等的相愛，他現在也不想懂了。說愛與不愛，有什麼意義?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講究那麼些彎彎繞繞，又有什麼意義?他習慣了最直接的方式，如果袁故可能因為這些平白的傲氣離開他，那麼……

就把他這身骨氣盡數毀了吧。譚東錦的眸子裡一陣銳利。

第35章 真相

袁故推開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所有人都在裡面等著。

法務部的負責人，律師事務所的幾個律師，甚至還有公關部的幾個經理。他們聽見袁故推門進來的聲音，都停止了說話，直著背看向他。一瞬間袁故有些抑制不住的心澀。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最終還是公關部的那位女經理先開口了，&ldo;許經理，譚總怎麼說?&rdo;

袁故站在門口，沉默了許久。最終，他還是緩緩開口：&ldo;大家先回去工作吧，這麼些天，大家也累了。&rdo;

那女經理一瞬間就壓制不住情緒了，&ldo;真撤訴了?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們這邊一撤訴，不就是變相預設了前兩天網上的流言嗎?我們公關了這麼久，這麼一來，不都白費了?&rdo;

袁故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跟那經理說：&ldo;別的先不說了，先去準備發公告吧，如果網上還有相關的言論出現，就只能先鎮壓了。&rdo;他走進來，視線掃過所有人，&ldo;這案子雖然不算什麼大的案子，但大家都付出了心血，現在這情況也是出乎我意料。不過譚總既然這麼做了，就有他的考慮，我們是屬下，一切都要以公司的利益為中心。這些日子忙活了這麼久，這樣好了，今晚我請大家吃個飯，地點你們定，挑貴的，別和我客氣。&rdo;

袁故安撫了幾句，還是讓大家還是先回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