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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氏留下了一串女奴伺候她,楚嵐要去湯池沐浴的時候,這些女奴還想圍觀她脫衣服,替她洗澡……
楚嵐抓著自己的衣襟,黑著臉,將她們趕了出去。這才退衣,下了湯池。
赤腳步下湯池的臺階,暖湯起著氤氳的霧氣,朦朧中曲線畢露,她坐臥在湯池裡,用皂莢搓著身子。
一邊泡著,一邊想等大公子回來,她要怎麼應付他?
姬夫人,姬夫人,該不是要侍寢的吧。
楚嵐打了一個寒顫,覺得太糟心了。雖說貞潔什麼的,她不怎麼看重,但是……總覺得惱火。
她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皂莢,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大公子為何要納她為姬夫人,難道是看上她美色?
不該啊,在戰場上,她可是灰頭土臉的,有姿色也被掩蓋住了。她那模樣要是被大公子看上,這大公子得有多飢不擇食啊。
她仔細琢磨尋摸著,倒是想起大公子對她態度轉變,也就是那日她認出孟易川的書以後,大公子看的目光才不正經、火熱起來。
大公子搶她做姬夫人,應是為此吧。
楚嵐心中微定,只要大公子不好她美色,不對她動手動腳,她暫時幫他認書倒是無礙。
楚嵐想著,在湯池泡得乏了,便步上臺階,出了湯池。
白色褻衣她還是會穿的,她穿上褻衣,就叫女奴進來,伺候她穿上她怎麼都學不會穿的,繁瑣的紫羅衣。
紫羅衣廣袖垂締,紗裙裙擺拖曳在地上。楚嵐走路都帶著三分小心。
她沐浴完回屋,就見連舟帶著一布衣女子候著她。
連舟瞧嵐夫人面色紅潤,沐浴後換上錦衣以後,整個人如明珠拂塵,露出了自己的艷容。
雖說他早先見識過她的長相,不過嵐夫人幾日前和這時的面容相比太大,他不由地呆了呆,等嵐夫人明眸瞧過來,他才回過神,心裡只覺奇怪。
嵐夫人他去年見過一回,沒這麼好看啊。難不成,被海晏侯待在身邊伺候,日子過的好了,連面容都能變化地更美了?
連舟心裡暗自嘀咕,面上還是哈哈笑,「某瞧夫人面有鬱色,身邊無熟稔之人,頗為寂寞。便叫來息娘,您二人有舊,此地重逢遇故人,夫人必會開顏的。」
楚嵐看了那布衣女子一眼,她低著頭,看不到她的臉。是叫息娘,還認識真正的嵐姬?
楚嵐跪坐在案牘前,案牘上擺了酒香四溢的飯菜。簡直看得太有胃口了。之前在營裡吃的什麼粥、餅,可真是豬食了。
楚嵐暗地裡吞嚥了下口水,不過礙於連舟帶人過來,當著他的面,也不好動箸筷,頷首點頭,「可。」
連舟也知楚嵐不喜他,沒再湊上前,說自己要幫大公子處理軍資,這些天都不會來找楚嵐,要是楚嵐有事,可以找人尋他。
楚嵐巴不得他走,「她留下,你事務繁忙,無事不用找我。」打發走連舟以後,楚嵐便看向息娘。
息娘在連舟走了以後,就抬起頭了。
見夫人美眸望過來,她立即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自奴從侯爺身邊,被大公子搶了,已有一年,奴實在是想念侯爺和夫人啊。」
楚嵐:「……」啥,息娘是孟易川的人,一年前還被大公子顏元真搶了?!
她無語了,大公子顏元真到底是有多喜歡搶孟易川的東西啊。搶了書,搶了她,還搶了別的女人?大公子顏元真不會是喜歡人/妻吧……
古來也不是沒有這樣怪癖之人,楚嵐寒了一下,覺得大公子挺噁心的。
不過很快,從息娘與她交談中,她發現自己誤解了。
息娘並不是孟易川後院裡的女人,而是孟易川養了四年的廚子。
孟易川不習慣吃這裡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