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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一嘆。當初他勸大公子解救濟城,是想給他揚名,積福行善。可是大公子出糧出藥,卻不肯揚自己的名,非要把功勞全安在他頭上。讓他有功績,大公子便有理由調他回燕都。
只是燕都是非太多,施公當初被顏崇王貶下來,他心有不平,不過這麼多年,遠離是非圈,卻也落個清靜自在。這一回去,心頭不免唏噓。
施公嘆完,就提起抬棺回都之事,「胡鬧也要個限度,你這抬回去,大夫還不得參你一摞。」
顏元真無所謂:「他們也閒得慌,就給他們找點事做一做,免得浪費了俸祿。」
施公抿唇,想提醒「楚氏」靈位犯忌,觸犯了王后,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怕說出來,惹大公子懷疑,他猜出當年廢顏元真太子之位的內幕,張口幾次,最後還是憋了回去,絮絮叨叨一番,讓他別闖禍,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說的顏元真心裡熨帖。
從匯城回燕都,路途快至一個月,慢至兩個月。知曉自己要和金棺睡兩個月,心裡便反反覆覆暗罵顏元真性子惡劣,給她等著,看她不報復回來!
安夫人怕楚嵐路上阿晴伺候的不好,就把阿昆送了她。楚嵐心裡納悶,就不知曉是阿昆自己主動設計近身的,還是顏元真動的手腳。
她乾脆直接單獨召來阿昆,問:「五公子被大公子打了幾鞭,當時看的可嚇人了,今日傷勢可有好些?」
阿昆瞧了瞧牖窗和漆門,確定周圍無人,就忙搖頭:「我們的探子被拔掉,風聲緊,怕大公子發現,奴婢不敢再和那邊聯絡了,所以也不知曉五公子是何情況。」
「希望五公子早日康復,助趙王成大業。」楚嵐點頭後,故意露出一臉鬱悶的表情,「也不知我何時能逃走?」
阿昆小聲道:「縣令府的探子沒了,燕都還有,奴婢跟著夫人回去,再聯絡聯絡,就一定能帶夫人逃走的。」
楚嵐這才露了笑臉,誇了她一頓,心裡明白顏元真留下阿昆的用意。
她楚嵐就是魚餌,阿昆就是一條食人魚,有她在,就能拔出海晏侯藏在顏國更多的釘子來。
到了出發回燕都那日,八人憋紅著臉抬著一具金棺,從縣令府抬出,搬上車輿。
車輿行駛了快兩個月,就進了繁華的燕都。
楚嵐躺在金棺裡,聽著阿晴嘰嘰喳喳地說燕都的城池高的摔下來會死人,城門厚的洪水沖不破,鋪子都比濟城大好幾倍,穿著錦衣華服的有錢有勢的人也多的很。
在一旁聽著的阿昆撇了撇嘴,「別大驚小怪的,小家子氣,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是哪個窮鄉僻壤裡出來的,丟夫人的臉面。」
阿晴立刻不說了,忐忑道:「阿昆姐姐說的是,我不說了。」
阿昆擠開阿晴,扶棺中的夫人起身,餵她喝水,親親熱熱地給楚嵐抹汗,「夫人,可有哪裡難受,憋得慌?」
楚嵐搖頭,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她整個人都蔫了,腳底發飄,「阿晴,你去問問,還要多久才到,我快累死了。」
阿晴立馬掀簾子,喊騎馬護車的嵇劍。嵇劍連忙道:「快到了,快到了。」
很快,車輿一行就停在了破舊的府邸前,明顯年久未曾修繕過,外面破敗的看的像鬼屋似的。
這竟然是大公子的府邸,太不合他的身份了吧。
楚嵐心裡腹誹,被阿晴、阿昆扶下車輿,顏元真正好騎馬從面前經過。
他瞥了楚嵐一眼,臉色陰沉,一雙眼珠黑幽幽陰森森,透著冷氣。
楚嵐皺眉,她在路上就發覺顏元真心情不好。
離燕都越近,顏元真笑容越少,臉色越沉。有時候他冷不丁看人,就渾身禁不住發涼。
楚嵐都不敢和他多說話,忙轉過身要進府邸。
正